不过气来。

比较次要的麻烦当然是吃喝问题：震旦人虽然允许食人魔吃病死累死的牲畜，但食人魔实在算不上什么优秀的出自。他们对做饭两字的理解就是把牛马随便大卸八块过过火就开吃，这么烹制出来的肉无疑又臭又硬，啃起来和嚼皮革差不了多少。禄山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怀念留在耶提峰的那个老屠夫，好歹他知道怎么把肉烤熟。

当然，更让禄山心烦的还是出现的敌人，对整个震旦天军造成一系列的小破坏。

“这是昨晚丢掉的？”禄山看着丢弃在道路旁的几辆运输车，役农们正在卸下车上剩下的辎重。

“对。”傅月环在和那里管事的士卒简单的交谈之后得出了不祥的结论，“他们昨天晚上临近扎营的时候被突袭了，不过到没人受伤，只有这几辆车的驮兽被吓怕了直接跑了。”

“看来丢了点东西。”禄山凑过头瞥了眼旁边的一片狼藉。趁火打劫的劫掠者们看来偷走了大半物资，然后他又在草原上左顾右盼了一番，果然，这里干干净净，除了一些落在地上的烂标枪之外完全没有任何损失，无论是劫掠者还是震旦人看来都没什么损失……

禄山俯下身来捏起了一支对他来说和小树枝一样不起眼的标枪，歪歪扭扭的木棍尖端绑着一根被磨制过的骨刺。

“蒙人的吗？”

“应该是库尔干人干得，蒙人只用弓箭，整个草原只有他们会骑射。”禄山给傅月环看了眼禄山手上的标枪，“不过没差别，这些家伙都不好对付。”

“这样的袭击好像越来越多了，这几天都有十几起了。”禄山思索着这几天来的情况，自一周半前开始，东部大草原的夜晚不再安全，到了午夜总会突然爆发出一串串非人古怪的吼叫声和诅咒声，紧接着就是奔腾的马蹄声。东部大草原的游牧马帮开始更加频繁而且更加激进的反复夜袭震旦人。

最近混沌人的突袭越来越频繁，而且规模也越来越不容忽视。有一晚禄山能够明确地感觉到四周的草地里可能聚集着成千上万的掠夺者骑手，大地都随着骑兵的奔腾而颤抖起来——但他们却根本没发起攻击，只是不知疲惫的瞎叫唤半夜，然后就离开了。

一开始禄山根本不明白这些袭击有什么意义，毕竟混沌掠夺者可以说什么都没干，但渐渐地禄山意识到他们这么做的目的了。

四周的震旦士兵渐渐地开始变得越来越疲惫，毕竟谁也不敢真的入睡，更别提食人魔一咋呼就容易乱跑，幸亏禄山牢牢盯住了自己的手下人，否则可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