垢就简单的多了，无论生前信奉何方神圣，死后都不过是纳垢培育万物的绝佳养料。以混沌废土战争的频繁和烈度来看，如果对战场置之不理的话，纳垢很可能很快就会将整个混沌废土都培育成他的庞大花园。

所以，无论混沌诸神愿意不愿意，他们还是要分出一部分精力来清理自己的游戏所留下的烂摊子，毕竟这总比让某个臭烘烘的慈父获利要好得多。

“不过他们自己打扫战场之后的区域总是会变得很危险，我们可能要在这里暂时待上一阵了。”傅月环说着坐回到了篝火旁，“让你的人好好老老实实呆着吧，这会儿可千万别出去乱晃。”

“咱们得在这儿待一阵了。”

的确就和傅月环说的一样，震旦天军并没有急于前进，而是用手头的材料建立起了一座坚固的营地，役农们日夜不息的挖掘者壕沟，士卒们则警觉地在营地外围站岗放哨，提防那些吃饱了之后尚未散去的野兽发起攻击。

如果他们的目的仅仅是主动出击犁庭扫穴的话，那么他们确实已经可以离开了，数十个长期袭扰着蝰门关的部落在场战役中几乎遭受了灭顶之灾，十几年内都不可能恢复过来，蝰门关的守军和资源在未来都可以被派往其他两关加强防御，他们也能有余力对那里的凶胡分支以及传说中的长垣之灾满人发起攻势。

但很显然，震旦天军的目的并不在于战场上的胜利，甚至都不是这些自己撞上来找死的混沌蛮夷，在更遥远的北方还有着更严峻的考验在等待着他们，兵法娴熟的震旦人自然也要为接下来的远征做准备，搞清楚他们要面对什么，同时也要确保稳定的后勤补给。

每天清晨，震旦天军的铁骑都会在天舟舰队的掩护下离开营地，他们会在一望无垠的草原中漫游，尽可能多地开拓道路，辨识前方可能的威胁，以及最重要的驱逐可能会威胁到营地的危险生物。

当然，禄山在这个阶段也没闲着，毕竟在这里扎营并不安全。尽管草原早已恢复平常，但许多栖息在千里之外的生物也能感知到这里的战争，这些怪物自有他们的一套方式来察觉到千里之外的战场，而随后他们就会自觉或者不自觉地向这些战场靠近。

每一天都有各种野兽会攻击震旦的大营，也许是没能分到肉的混沌獒犬，也许是寒气四溢的冰狼，但其中同样包括扭曲变异的混沌卵。所以在营垒四周巡逻的部队总会有食人魔跟着，卫北列省的震旦人一开始对食人魔毫无信任可言，他们毫不掩饰地怀疑食人魔是和那些废土野兽一样糟糕的威胁。没办法，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