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不收我大哥为徒？”

月皎皎看着站在院子中，还是一副怯生生模样的何长生，挑挑眉毛，疑惑开口：

“怎么突然说这话？”

何长生抿了抿嘴，一旁的手也满是局促不安地揪着身旁的衣服。

“不用紧张，不是说了吗，我们是朋友的。”

将何长生的小动作都收入眼底，月皎皎露出和善的笑，引诱着小孩将原因说出来。

听到月皎皎提到两人是朋友，何长生终于长呼出一口气，闭着眼睛，鸦羽般的睫毛颤抖着，强装镇定地大声开口：

“父亲和大哥说，以后会向外宣扬，说……说你对大哥图谋不轨！”

“噗！”

刚喝进嘴中的茶悉数被吐了出来，月皎皎摸着嘴角，满是不可置信地看向何长生：

“你说什么！？”

自己对何远扬图谋不轨？图他什么？

图他不当人，图他生挖灵根，图他欺师灭祖！？

月皎皎承认自己是个逗比，但不是傻比好吧！

能不能不要什么罪名都往自己身上安啊？

月皎皎此时只觉得自己身上一股恶寒，是不是上一世如果自己没有被何远扬挖去灵根，用不了多久也会传出自己觊觎徒弟的谣言？

“虽然那是我的父亲和大哥，但我不想骗你，他们不是好人……”

何长生眼中带着哀伤看着月皎皎，宛如受到过伤害的小猫一般可怜，

“你是我的朋友，所以我不想你也被他们欺负……”

听到何长生的话，月皎皎感觉自己的心都软了，天呐，这到底是什么可爱的小天使啊。

忍不住上前揉了揉何长生的小脑袋，月皎皎笑着点头：

“放心吧，我是不会收何远扬为徒的，我只是想给他一个惊喜而已。”

嘴角微扬，一个……在众人面前丢脸的机会。

“仙人，家主让我来请您去祠堂，那边已经都布置好了。”

就在此时，院门外走来一个下人，满是恭敬地开口。

在看到何长生的时候还惊讶了一下，显然没想到不受待见的庶子为什么会出现在月皎皎院子中。

何长生好像也感受到了下人的目光，连忙躲到月皎皎的身后，宛如受惊的小鹿。

“好，你在前面带路吧。”

月皎皎并没有替何长生解释，只是一只手背后拍了拍何长生，脸上带着疏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