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静静地看,宴嘉刚要说话,他随意伸手,掐住了宴嘉的脸。
像搓面团一样搓他。
宴嘉被他这样面无表情地揉搓,心里发麻,“你认得我吗?”
他没有想过得到回应。
但宴与杉轻轻摇头。
宴嘉和闻笙声瞬间惊喜,他赶紧继续问:“你记得发生了什么吗?”
这次,宴与杉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沉寂地看着宴嘉。
闻笙声总觉得他不是不知道,而是不想说。
于是他换了个问题:“身体有难受的地方吗?”
宴与杉轻轻摇头又犹豫着点头。
果然。
他在回避可能对自己不利的问题。
时间不早,宴嘉握着他的手,“好好休息,有事就按这个铃,我们明天再来陪你。”
宴与杉点头后,他们才离开。
闻笙声抱着熟睡的女儿,和宴嘉站在走廊上。
“医生对他心智的判断有误,他知道失忆瞒不过我们,才会承认,他担心我们对他不利,担心发生的事情有古怪,不敢承认。”
“嗯,他还是这么难对付,唉……”
宴嘉叹息一声,“不过这种做法,不像他,心智倒退这个说法是成立的。”
闻笙声思考片刻,提出一个想法:“如果他本就早慧,倒退到五六岁,也是有可能的。”
两人散步回到宴嘉在这边的住处,脑子里都装着心事。
未来半年,宴与杉一直在做康复训练,总算能够独自行走。
他留意到,这半年来,总有一个人在附近的铁门外待着。
那人总看着他,但从来没有靠近过。
他脖子上围着丝巾,削弱了周身的凌厉气质。
宴与杉有些好奇这个人到底是谁,他对他感到很熟悉,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这些时日过去,他明白宴嘉和闻笙声对他很好,但都没有那个人的熟悉感强。
第二天,宴嘉扶他去散步时,他问道:“我们,是,什么关系?”
这是他醒来,说的第一句话。
太久没有开口,声音很微弱且沙哑,闻笙声和宴嘉都吃了一惊,医生引导了那么长时间,终于见效了?
宴嘉大喜过望,一时兴起:“我是你哥,他是你嫂子。”
闻笙声瞪大了眼睛:???
宴与杉一愣,看向闻笙声,只见对方敲了宴嘉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