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许湛不负白鸢所托，在没有暴露身份的情况下，顺利将交易地点和时间从那几个男人口中套了出来。

许湛得意洋洋，“怎么样？这件事我办得不错吧？”

白鸢看着许湛交上来的纸条，头也不抬地“嗯”了一声后，随手将纸条收进口袋里。

许湛疑惑，“不先跟小嫣汇报吗？”

“我会找机会的，这件事交给我去处理就行。”

眼瞧着白鸢转身要走，许湛急忙伸手拉住白鸢的手腕，皱起眉头追问：“阿鸢，你该不会想自己一个人去交易现场吧？”

白鸢沉默。

许湛眉头拧得更紧，“事关重大，必须让小嫣知道，你……”

不等他说完，白鸢猛地甩开他的手，冷声开口：“从一开始我就跟你说过，不要跟着我，也不要拦着我。”

“我有我自己想做的事情，你没有资格对我的决定指手画脚。许湛，别忘了你的身份。”

闻言，许湛一愣，眼睁睁看着白鸢走进卧室，“身份”两个字在脑海里不停地回响……

……

这一夜，许湛没有回自己的卧室，而是坐在沙发上，看着白鸢卧室的房门出神。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窗外投进来的微弱月光。

许湛攥着手机许久，最终还是摁亮屏幕，给秦嫣发了消息。

很快，秦嫣打来电话。

许湛起身走进阳台，刚接通，就听见秦嫣略显急切的声音，“能确定地点和时间是正确的吗？”

“能。”许湛果断道。

“好，你们做得很好。”

秦嫣夸了一句后，忽然想起什么，立马严肃交代：“这件事你们都不要再管了，你找个机会带鸢姐回来。”

“可……”

听着许湛欲言又止，秦嫣轻轻蹙眉，“鸢姐想去？”

“我怕我拦不住她……”

“拦不住也要拦着，绝不能让她去交易现场，那里远比你们想象的还要危险。”

秦嫣用上不容置喙的语气，一字一顿地交代：“湛哥，麻烦你一定要看好鸢姐。”

“我……”

许湛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卧室门，像是下了极大的决心，眼神陡然变得坚决。

“好，我听你的安排。”

挂断电话后，许湛回到客厅，目不转睛地盯着卧室门，眼里已然没有半分倦意。

一夜无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