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过张单子，冯喜成丢给郑小钱：“你自己看！”

“欠费两百万？”郑小钱笑容僵住。

刚到手一百万，欠款都不够还。

按锦盛医院的规矩，不交费，就停药不治疗。怎么会有欠费的情况？

冯喜成皮笑肉不笑：“你以为呢？也就是我心肠好，刚从国外进口的新药，给你姐用了。”

两尺多长的缴费单，郑小钱看出问题：“是吗？这些药品如果是液体，足有三百多斤，我就想知道是怎么输给我姐的？”

姐姐在病床上昏迷了三个多月，体重还不到七十斤。

冯喜成小眼睛眨动，这小子还有点见识，不过跟他斗还差远了：“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你们这些家属不配合治疗，可别怪我丑话说在前，出了问题我不负责。”

郑小钱彻底看清了，这所谓的主任就是在难为自己。

“当然了，我也不是无情的人。”冯喜成话锋一转：“你那水怎么来的？只要你说出来，我可以只收你一百万。不然，你姐的病恕我无能为力。”

后天灵水一矿泉水瓶就卖了一百万，冯喜成不能不眼热，搞清楚了来源，才是真正的财富。

“哦——”郑小钱拉个长腔，这是一点希望都不给自己留啊，为什么总有人把教养和忍耐当成软弱来践踏？

姐姐从急救科转到脑科后，无休止的收费，病症没好转，家里被掏空，但好歹还有个名目，如今冯喜成明目张胆了。再退让指不定又惯出什么毛病。

“冯主任，你看我头上有光圈吗？”

“什么意思？”

“你当我佛光普照！”郑小钱一脚踹了过去。

冯喜成一声惨叫，倒栽了个跟头。

“反了，反了，你小子敢打我……我告诉你，不把后天灵水交出来，再给我磕头认错，别想让我给你姐治病。”

听他用姐姐要挟，郑小钱大怒：“你就是医院的害群之马，我就不信，就你一个人会治病。”摔门就走。

夜色已深，脑科住院部的走廊里，少有人来往，却有一张孤零零的病床。

郑小钱走近，身子直打晃。

“姐……”

他姐姐本是有病房的，却不知何时被丢在走廊里。

原本健康美丽的姐姐，枯瘦如柴，生机随时都要断绝，没有任何维生措施。

冯喜成分明早打定了主意，不再为他姐姐治疗。

在这之前，他根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