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声音交织于人群中爆开。
“仙鹤来朝,金寿相贺……此乃祥瑞啊。”
“是神女大人,现于我梦中……”
她看时机已到,故将身子一软,陡然昏倒在地,所有声音戛然而止。
还不等众人反应,御花园远处又传来一道喝声:“在此!”
那人一身公服慌忙追赶什么小跑向前,急得额前渗汗。
赵福生挡在太始帝面前,大喝一声:“大胆!何人擅闯?”
来人草草上前向帝后稽首:“臣张知节参见陛下、皇后,今日无意冲撞,还请陛下降罪。”
南宫临烨自人群中出,上前扶住昏倒的颜相妤,目中带有几分凌厉:“张司天监,何故擅离司天台?”
他声音冷冷,尽带苛责。
北凛历来如此,司天监自任职便起居于司天台,直至下一任司天监接任方可离宫,且无要事从不擅离司天台。
太始帝也才从讶异中反应过来:“原来是张卿,何故来此啊?”
“臣夜观天象,南方星象隐有异动,臣便追寻其迹至此,再观时已然隐没云层,令人十分不解。”张知节娓娓道来。
“张司天监不若看看此处,到底何人装神弄鬼!”南宫临烨立于亭中,眉宇间浮起一股冷漠之意。
众人不敢置声,一齐斜身相让,张知节急步上前,端详许久,又掐着指喃喃自语。
“启禀陛下,天同星由南往北而隐入云层,若臣所算无遗,在此亭中的应是南梁公主。”
皇后向颜相妤投去一道幽深的目光,将她里里外外打量了个遍。
南宫临烨却抢先开口:“南梁公主如今已是陛下妃嫔,今日万寿节不前来恭贺本该问罪,在此作甚?”
皇后也开始挑剔,杨声道:“见吾与陛下竟不行礼,可见眼中毫无尊卑之分。”
鱼儿上钩,隐入亭中昏暗处的南宫临烨嘴角弯得更甚了。
须臾,他敛了笑意,踱步至张知节面前,眼神转为冰冷:“张司天监,若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可要小心你的项上人头。”
“这天同星亦是福星,本是祥瑞之兆,近来应同有异象才是,只是而后又隐没。”张知节只自顾掐着指算,紧皱的眉目说明此事不小。
“难怪如此!”他甩手震惊,直摇了摇头,“公主入主后宫只怕有违天意,否则福星不会隐没,依此下去恐影响国运呐!”
太始帝将他动作尽收眼底,只想到南宫临烨献上的铜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