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信札(第2/3 页)

宫阙凉 江微肖荣璋 121 字 2024-04-10 06:55:22

可以平安无事?”

廖永年盯着我,眼中竟有几分笑意:“不是吗?你们逼死了吴娘,扣押了芍药,到现在却迟迟没有动手杀我,只与我口舌,难道不是因为没有皇帝的旨意吗?荣璋一向清明,你带我去见他,只要他知道不是我支使人害你的,自然不会杀我!”

我抿住嘴唇:“所以,痴心会让人算不准,看不透也想不明白,你只心心念念着皇帝,以为只要皇帝没有实证,又顾念往日旧意,顾念着廖大人,其他人都拿你没办法,可你想没想过,还有一个人!杀你,连理由都不需要!”

廖永年惊在当场!手中白瓷盖碗落地,应声而碎。

“那为何……为何……来的是你?不是,不是太后的人?”廖永年握住桌角,努力让自己站好。

“承恩寺时疫尚未清,快了,不过两三日的光景。”我静然道,“承恩寺终年重兵把守,你也逃不出去,太后何必着急?”

半晌,有风自屋外吹来……

“你来时说,是国公爷让你来的?”半晌,廖永年眼角浸泪,“你爹可怜我爹年事已高……”

我知道,她这次的泪水是因为她的爹。

我点头。

眼中崩出无数复杂的情绪,或欣慰,或羡慕,或遗憾,或释然,廖永年回过身:“你走吧,江微。这一次终是我对不住你,这一生……也不能还了。”

“姐姐可有话带给皇上?”我努力让自己平静。

半晌……

“没有。”

离开集缘峰,正是一日中最温暖的时分。

我坐在轿子里,心上手上些许冰冷,藏在小衣里没有老实交给我爹的最后一包千机散被我随风散在了山路上。这一趟承恩寺之行,我来前,我走时,目的与结果已是大相径庭。

山寺荒庐,孤峰野冢,我已不再想停留。

“我父亲很早就知道唆使下毒之人是廖永年了吧?”我靠着轿身,低声问走在轿辇旁边的孟岐山。

“是。”孟岐山厚沉的声音片刻后应得极轻,他本是不爱多言之人,此时怕我难过,还是忍不住与我细细说起,“娘娘身居宫闱,自是不如国公爷有的是途径手段知晓内里。当日审问吴娘,不过三五轮,国公便知那吴娘是心思单直之人,这样的人一味蛮力逼问未必奏效,便派人寻其身份。说来还多亏夫人见多识广,再细瞧那衣裳纹理时,便认出是三四年前宫中妃嫔所用纹样,如今已无人再穿,顺此线索并不难想到居于宫外的廖永年。国公爷命人趁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