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丽质在一旁娇笑道：“这真的是……残忍啊！”

武媚娘语声轻柔，充满了关切：“你这是何必呢？你若是说了，不但不用再受苦，还可以免于一死，你要是不说，不但要一直痛苦下去，还要成为经脉寸断的废人，这真的是何苦来着？”

她的声音充满了慈悲感，与旁边闺蜜愉悦的娇笑声混杂在一起，让这个夜色显得更加诡异。

男子却惨笑着，笑得古怪，笑得刺耳。

他的笑声在这柔和的夜色里，仿佛带来了阴冷。

不知不觉间，天地间的温度在急剧地下跌，空气中充满了血的味道。

“来不及了！”男子的惨笑声愈发地尖利，“什么都来不及了。”

武媚娘、李丽质、上官宝珠却已无心理会他。

抬头望天，月亮变成了血色，放眼过处，城市变得死寂。层层叠叠的、血的味道弥漫在各处，到处一片殷红。

上官宝珠手一挥，根根铁丝纠缠着男子，将他紧紧地勒住：“说，你们到底想要做什么？”

“天魔……天魔祭，”男子露出诡异的笑容，“要开始了！”

天魔祭？武媚娘与李丽质对望一眼，尽皆动容。

这听上去就透露着不祥气息的名字，与当前的血月和陡然间就弥漫全城的血气，让她感到有一股极大的不祥气息。

原本想要慢慢审问，一点一点地折磨对方，然而此时此刻显然已经没时间了，而这男子明显不打算交待更多。

上官宝珠手一动，咔嚓一声，男子的颈骨断裂，紧跟着整个脖子被绞断，血水从断颈冲出，为血气弥漫的夜色更添色彩。

断去的脑袋砸落在地，滚了几滚，那狞笑的意味，愈发地深浓。

三女不敢拖延，嗖嗖嗖地飞上高处，她们落在一处高楼的屋檐上，李丽质后发先至，落在那四角攒尖的檐顶，看向远处。

到处鬼火森森，远处街头挂灯喝酒的街民都已倒下，昏迷不醒。她们觉得，那血气一股股地侵蚀着她们，让她们头疼欲裂，魂魄躁动。

整个益州，几十万的人口，在这一刻变得像是一个巨大的坟场，连孩童的夜啼都已消失。

她们在屋檐上纵跃，武媚娘沉吟道：“修罗天魔秘……天魔祭……听起来，像是要将整个全城一同血祭的邪术，看来巫教这一次，玩得倒是有够大的。”

上官宝珠冷冷地道：“他们本就是邪教，做出什么事都不足为奇。真正愚蠢的，还是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