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她的身边，轻柔旋转，连她的衣袂也无法带起。

水气缥缈，便在这水底拖着她，一路向前，她犹如在水中飞行，同时侧耳倾听。

流沙河虽然是河，但正如那位卢城守所说，其宽数百里，至少在这一带，

已是形同大海。

不过禹馨猜测，即便是那老太婆，也不可能住在远离岸边之处，是以只在离岸三四十里宽的上下游处搜索。

忽的，禹馨停住，偏了偏脸蛋，饶有兴趣的样子。

李恪从她的衣襟钻出，爬上她的香肩，凑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禹姐姐，怎么了？”

禹馨微笑道：“这附近的水流有点不对。”环视一圈，笑道：“找到了。”

她双手往后轻轻一甩，旋身飘了一段。

李恪看到，一段河底巨石的后端，有水涡卷动。

禹馨飞到水涡上端，低头下看，笑道：“找到了。”

李恪跟着往下看，只见下方涡流底部隐隐有光亮传来，显然底下别有洞天。

其实这里已是极其隐秘，换了是其他人，即便在附近搜来寻去，也别想找到。

也只有禹馨，能够在这样的大河中，以细微的水流变化，发觉此处有异。

禹馨施了一个水遁之术，她的身形也因此变得透明起来，仿佛与水流融成一体。

紧跟着，她缓缓往下落去，穿过这段涡流，眼前豁然开朗。

他们来到了一处地底洞府，冰晶制顶，灵水萦绕，竟连流沙河的弱水也被屏蔽在外。

李恪看到，环绕洞府的灵水间，有鱼虾嬉戏，入口处还有妖怪驻守。

禹馨低声笑道：“那洞府内并无水流，我也没法潜进去。”

李恪道：“禹姐姐，你在这里等我，我进去看看。”变作一条娃娃鱼，跳入灵水。

禹馨则继续隐藏住身形，守在外头等待。

李恪往那洞口游去，守在洞口的两只妖怪，一只有四条细细长长的手臂，

每只手臂都拿着一把弯刀，又长有蛤蟆般的脑袋，实在不知道它的本体到底是什么动物。

另外一只，瘦瘦长长，除了下颚极尖，眼睛极大，看起来倒和人没有太多区别，持了一把三叉戟。

大约是这洞府平日里其实并没有外人闯入，它们虽然驻守在这，却也并不如何当作一回事，只在那里说笑聊天。

李恪守了一会，趁着它们不注意，从他们的脚下穿过，进入内中，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