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女孩的额头根本不是正常人的温度，看起来病得不轻。

女孩抬头看了他一眼，紧接着便幽幽地道：“你是那些孩子的家人？你是来杀我的吗？唉，你杀了我吧，如果我死了，也许，爷爷就不会再做那样的事了。”

李恪反问道：“圣仁侯是你爷爷？”

他在榻边坐下：“你叫什么名字？你这是……中了毒？”

原本以为这孩子是生了重病，现在看上去，她眉心发黑，身体滚烫，双目中带着似有若无的暗绿色气息，细腻的肌肤隐隐地散发着普通人难以看到的灰黑色雾气。

这根本就是普通名医治不好的玄毒，是特殊玄气或者妖气造成的毒素。

女孩看上去并不惧怕他，或者说，这些日子，她原本就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到这一刻，虽然遭遇突变，也不感到惧怕。

她虚弱地抬起两只小手，交叠在喜上眉梢的心衣上，小声说道：“我叫小惠，你们说的圣仁侯，就是我的爷爷。前些日子，我在后花园游玩时，脚被一只蜈蚣咬了，他们说，那是一只蜈蚣精。“

“在我半睡半醒的时候，模模糊糊地听到他们跟爷爷说，只有那只大蛇妖的蛇丹能够救我，但是那只大蛇妖要跟爷爷谈条件，它要爷爷帮它收集三百对童男童女。”

她闭上眼睛，泪珠儿从眼角溢出：“爷爷很生气很生气，但他最后还是同意了……这全都是我的错。”

李恪心中忖道：“原来如此。某种程度上，我们的确是误打误撞、歪打正着，禹姐姐通过这宫城的构造，判断出这八角攒尖重檐顶的楼阎住的是圣仁侯最重要的家人，所以潜进来，劫持人质，想要换人。“

“但原来，圣仁侯的这个家人，便是他被迫与那蛇妖交易的主要原因？”

圣仁侯作为傲来国割据一方的一城之主，竟要为妖怪作保，这原本就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种事情是早晚会被人揭穿的。

傲来国中，城主有庇护百姓的职责，他却将三百对童男童女送入蛇腹，这样的事一旦传扬出去，就算底层的百姓没有实力反抗他，周围的各城城主也必然会借着这个机会大做文章，对他群起而攻。

除非是万不得已，没有谁会做这样的事。

而圣仁侯之所以这样做，原因便是他孙女儿的性命，完全取决于那蛇妖。

李恪低声问：“为什么你病成这样，你这里只有这两个丫鬟，你父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