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干点男人该干的事儿怎么了……(第2/6 页)

沈望舒颇为警惕,即便是借了她表兄的身份,他也不会对她完全放心。

沈望舒没他那么多心眼,听他让自己先吃,端着盘子就进去了。

等她把菜全吃了遍,裴在野才算是放下心来,拿起筷子慢条斯理地吃着。

沈望舒见他终于肯动嘴,特热情地用多余筷子给他夹了几块肉,摇头晃脑地显摆:“这道肘子我足炖了一个多时辰,皮肉都炖软烂了,刚出锅的时候,厨房里的人险没香出个跟头!”

裴在野不觉挑了下眉,才发现她脸上多了几道烟熏火燎的痕迹,在灯烛下倒多了几分人间烟火的气息。

凭良心说,沈望舒就是乡下把式,为了追求口味,做菜油盐都比较重,虽说开胃,但跟宫中御厨自是不能比的。

——想他在梦里的时候,为了吃她做一道菜,想尽办法逗她她都不肯,这时候她倒肯为他这般耗费精力,裴在野不免有几分胜了的得意,觉着为梦里丢人的自己找回了几分面子。

沈望舒天生属麻雀的,一个人都能叽叽喳喳好半天,一边吃一边跟他聊天:“表哥,你原来是做啥的啊?”

裴在野没太多搭理她的兴致,懒懒敷衍:“做贼。”

沈望舒干脆顺着他的话挤兑他:“做的什么贼”

“采花贼。”

沈望舒见他死不正经的,生生气笑:“采的男花女花?”

“不男不女。”

沈望舒好悬没给他噎死,表哥哪儿都好,要是个哑巴就更好了!

她颇是郁闷地砸了咂嘴,瞧着他一身的伤,迟疑道:“瞧你身上的伤,好像是刀剑伤的?你是不是得罪人了呀?”

她话音刚落,裴在野神色仍是慵懒散漫的,眼神却透着几分戒备阴冷,仿佛被入侵了领地的野兽,对着侵入者磨刀霍霍。

沈望舒这迟钝的,竟是没瞧见这幕,裴在野凝视她发旋片刻,见她全无异状地低头喝汤,这才收回视线。

他也没了吃饭的兴致,搁下筷子:“我用好了,你自便。”

沈望舒也吃的差不多了,抹了下嘴巴,忽然撂下一句:“你得罪人,我也不嫌。”

裴在野怔了下,抬眼看她,她有点不好意思,用托盘遮住脸‘蹬蹬蹬’跑了。

他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甭以为温言软语几句就能迷惑的了他。

......

沈望舒心情颇佳地过了一夜,第二天早上便听下人来报——老爷来了。

沈望舒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