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少爷没死。”
“呃……听见……”
宋鸿博慢慢抚平了情绪,将目光看向端坐病床前的男人,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外公,我知道你对我有很深的成见,因为柳寒云的事,成见会更深了,但是……我跟寒星毕竟已经领了证,是正式的夫妻了,我不求您的谅解,我只希望柳寒云回来后,您不要让他太为难寒星。”
宋鸿博心头有气,呼吸微微有些急促,胸口起伏的弧度略大,“你觉得……我……我还会把孙女……交给你?”
江景年深深叹息,片刻后,从椅子上起身,将椅子往后挪了些许距离,然后在宋鸿博诧异的目光中,双膝跪在了病床前。
“你……你……”
“江总裁,你这是干什么呀?”老薛帮宋鸿博说出来,但是却没有过去扶的意思。
江景年跪在地上,低垂着脑袋,态度严谨而认真,“无论要我怎么样,我都无所谓,只有寒星,我不能放手,求外公成全。”
宋鸿博,“……”
老薛,“……”
……
那天下午,江景年在宋鸿博的病床前整整跪了两个半小时,起来时连走路都不稳了。
他可以用手段逼迫老人家同意他跟寒星的事,但是一想到她会伤心,他就做不到了,或者更准确的说,经过柳寒云的事后,他实在是怕了她的恨。
好不容易才有了今天的局面,他内心的惶恐其实并不比她少。
男儿膝下有黄金?
不存在的。
下跪而已,弯弯膝盖的事,虽然笨了点。
宋鸿博的人生起起落落,又戎装半生,哪可能这么容易就被他打动消气呢。
因此……
江景年去疗养院耗了整整二十天。
下跪,下棋,偶尔也会说说公司的事情,当然了,都是他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江景年定力素来好,即便面对宋鸿博的不屑跟白眼,也丝毫不觉得尴尬,该做什么便做什么。
有好几次,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他还在病房里开起了会议,人进进出出,害得老人家的午睡都泡汤了,别提多烦躁了。
然而老人家毕竟是年纪大了,无形的打扰,何尝不是一种陪伴。
江景年今天依旧如约而至,安静的坐在沙发上处理着未完的工作。
老薛坐在床边喂着老爷子吃水果,边喂还边忍不住打量,“老爷,你说,这小子是不是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