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了。
他坐在浴缸边缘,身上穿着衬衫,敞开了所有扣子,结实的肌肉跟平时斯文的模样相去甚远,欲望稍退,但邪魅感却益发的明显起来,像是来自地狱的撒旦,残忍又俊美。
江景年静静的看着她睡在浴缸里,水汽氤氲,微微露出白皙如玉一般的脖颈,而那上面充满了斑驳的印记,红的,一路往水面之下蜿蜒……
一想到这些印子是他一寸寸允出来的,江景年的眼底浮上一抹难以言说的神色,那是掠夺后的满足感,就像是一件世所罕见的珍宝,辗转多年后终于被他拥有,而他却可以肆意占有。
她睡着的样子纯洁又柔弱,完全没有平时的剑拔弩张,伶牙俐齿的猫儿收起爪子时,可爱的叫人心头一软。
他勾起笑,伸出修长的指,慢慢勾勒着她美丽的面庞,就像在逗弄心爱的宠物。
水变凉之前,他将捞了出来,擦干水抱回了床上,扯开睡衣,毫无间隙的拥着她,完美的贴合无论多少次都会让人满足的喟叹。
夜色渐白,他跟她都睡得极沉,梦中恍恍惚惚,他又回到了最不堪的那几年。
被家族抛弃,被亲生父亲抛弃,这些都不算什么,至少江景年拥有了自己以为的那种自由。
时移世易,回首时才发现,所谓的自由……廉价的可笑。
景年,不要一错再错,回头吧……
风中传来如泣如诉的声音,这个声音让他烦躁,也让他心痛。
人有没有前世今生他不知道,但是在美国那几年的记忆,已经远的像是上辈子发生的事。
很久没有做这样的梦了,猛然睁开眼睛,连后背都汗湿了一片,因为没穿衣服,直接湿了床单。
江景年怔了几秒,喘息着回过神,东方微白,怀中柔软,鼻尖是淡雅的蔷薇香气,只是做梦而已。
搂着她的力道微微紧了几分,直到她的体温暖了他,江景年才叹息着重新闭上眼睛,还有两个小时才会天亮,他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晨曦刚刚照着窗户上,柳寒星就醒了,越是累,她就越是浅眠,事实上,江景年昨晚的叹息她都能感应到,懒得回应而已。
四目相对,她意识到紧密贴合的身体不着寸缕,皱眉不悦,开口喉咙却是哑的,“江景年,你居然不给我穿衣服?”
“我也没穿。”他的哑跟她的截然不同,前者带着欲望,后者则是真的哑了。
“所以呢?”柳寒星瞪着他,带着不悦,也带着几分娇嗔,“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