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在说话，像在做着一个可怕的梦。呼吸面具让他的声音听不清。但是她听到了他在喊她。用两个人间独一无二的称呼。

那一刻，所有的泪水倾泻而出。她抚着他的脸颊，岁月没在他脸上留下痕迹，但是却让她那么的痛。她将脸贴着他的脸，感受着他发烫的体温，将这三年没有流出的泪水全都涌了出来。

“颜熠龙，你又让我欠你的了！我不想欠你的！不想爱你！不想恨你！你起来好不好！好不好！”

歇斯底里的哭泣间，有一只手揽住了她的腰，她抬起身，颜熠龙正虚弱的睁着眼睛看着自己，表情痛苦，他用眼神告诉她，他要摘掉那个呼吸面罩。

沐小小将面罩摘掉，他用手摩挲着她的脸颊。

她变胖点了，不再像四年前一样那么瘦，抱着都觉得硌得慌，他在想，这三年半，是不是无情就有福气抱着这么美好的沐沐。

一想到这，他就嫉妒得发狂。

想要说话，却发现说不出来，他只得口型说了一个水字。

沐小小忙去拿水拿吸管喂给他喝。

他急促的喝着水，几次都被呛到了，但是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沐小小看，生怕她跑了似的。

其实他没把身体怎么当回事。那一枪，的确打到了左胸扣没错，但是他是什么人，自然能掌握分寸。

他知道自己这么做很卑鄙，甚至很残忍，让她亲手对自己开枪，但是他没办法。他对她开过枪，对她捅过刀是两个人无法逾越的硬伤。估计这么久，她也会经常想起那些瞬间。

所以，她只得让她也对自己开上一枪，那样，两个人大概在心里就可以相抵了吧。

而且，他不相信她不爱他，但是她一副小刺猬的样子他受不了，他只能用苦肉计，让她留在自己身边。

“沐沐，你听我说。”

“别说了，你先养病。”

喂完水，沐小小将他的头放好，其实，她怕听到一些和自己认知不同的话，一方面，怕自己现在的安定生活会发生变化，另一方面，她已经不敢相信他的话了。

“沐沐，你还爱我吗？”

颜熠龙皱着眉，直直的看着她。

沐小小有些发愣，她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以前的颜熠龙，就算再宠她时，也不会把爱字挂在嘴边的，他只会霸道的将自己圈在身边，他何时这么深情这么肉麻过了。

“我我该走了。”

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