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在必得的一击如此轻易被化解,偷袭者不禁呆了一下。
就是这一愣神的功夫,凶器易主,攻守逆转。
剥皮刀锐利的刃尖抵住了他的喉咙。
“出手的时机马马虎虎,手法嘛,还有待进步。刚才你只要再多往前抢一步,哦不,半步,应该至少能在我外衣上蹭破条口子。”
临死还要被品头论足一番,他顿时不堪受辱,一甩头,视死如归地闭上眼道:“废话少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嗬,我还不知道蒙泰利亚人里头出了个这么有种的。”
这会儿他还听到某个沆瀣一气的女流氓在旁边窃声起哄,气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却一声不吭,只盼望对方下手干脆点。
“行了,赶紧起来吧,这儿没人会害你。”
横在脖颈前的凉意消失了,蒙泰利亚人拧着眉毛犹豫半天,将信将疑地张开一只眼。
“尤利尔!”他又惊又喜地叫嚷,踉跄着扑进猎人怀里。
尤利尔亲切地弯下腰,搂住惊魂未定的半身人,毫不在意他满身的恶臭血污。
“库恩,我亲爱的小伙计,你这绝处逢生的本事简直叫人难以置信。”
他边说边从芙琳手里接过一条从游骑兵身上扒下的斗篷,披在库恩身上。
即便是耐受力超群的蒙泰利亚人,赤膊暴露在如此严酷的低温环境下也无异于找死,当库恩从劫后余生的亢奋中缓过劲来,整个人瑟缩成了一团球,全身各处裸露的部位浮现出大片青紫。
他们回到低地的山溪旁,升起了营火。
此刻正值午后,是阳光最充沛的时间,但遮天蔽日的云杉和弥漫的血气给四周蒙上了一层肃杀的冷灰色。
“我接受了令兄指派的任务,这就是我为什么来这儿,”库恩抱着膝盖,营火照出他的落寞,“我压根儿不在乎什么狗屁封爵,我只是受不了无所事事,看到你们都在为了保卫来之不易的家园奋斗,我告诉自己必须得做点什么,就因为这种……”
“听着,库恩,没人会指责你,”猎人打断他的自怨自艾,“事实上,我不认为仅凭你和三十几个游骑兵能应付得了那种局面。”
他看了眼坐在身旁的芙琳,后者正拿一片湿布安静擦拭着剑鞘上的血污泥渍,似乎无意插话。
库恩心有余悸地望向两人,“你们……都看到了?”
尤利尔尽量以平缓的语气说:“我的朋友,如果情况允许的话,我不想逼你。但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