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第1/5 页)

“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为什么你没事。难不成是体质的差别?”

芙尔泽特沉默了一会儿,说:“我想,大概是我们从不做梦的缘故。

第二十四章 夫妻半日游(上)

“从不做梦?”

“嗯。”

“一次也没有?”

“……也许有过一次例外,但我记不清了。”

尤利尔明知她满口谎言,却忍不住闭上眼,徜徉在玫瑰香波中:“介意形容一下?”

芙尔泽特被他弄得有些痒,忍不住缩了下脖子,“毛茸茸的,”她说。

“毛茸茸的?”

“是一个晴天。有绿丘,有月见草,有苹果树,还有白色的绒毛……”

“你确定苹果树不是你擅自加进去的?”

“别打岔,我刚要记起来。”

“好吧,你继续。”

“白色绒毛,软乎乎的……”

“这个你已经说过了。”

她越说声音越小。

尤利尔等了一会儿,动作轻缓地放下妻子,为她垫上枕头,盖好被褥。

他起身下床,走到镜子前,凑近了仔细审视胸膛上迅速结痂的伤口。这刀口不偏不倚,只消再往下深入一点,自己必死无疑。

芙尔泽特救了他一命。

这可以说是最好,也可以说是最坏的结果。

几个月前,他亲手埋葬了芙尔泽特的狼子野心,完成了对索菲娅的救赎。是他赢了,是他在这场较量中技高一筹,是他把自命不凡的莱芙拉逼到了死角。

政治联姻是莱芙拉抓住的最后一棵稻草,而自己应该是那个站在岸上,从容观看她溺水挣扎的胜利者。他在结婚庆典的当晚对自己发誓,他要惩戒这个搬弄其命运的女人,用冷漠和怜悯来折磨她,以契约和死亡来囚禁她,直到灵魂的尽头。

但几个月过去,他渐渐开始认同莱芙拉的揶揄:为自己重拾人性而深感遗憾。

他抗拒承认一只脚已经被拖下水的事实,芙尔泽特精湛绝伦的演技远不止撩动了一丝恻隐之心,人性的弱点正一点点扭转这场差距悬殊的对局。

彻底丧失神性,失去对帕拉曼迪的指挥权,则是整出戏里最令人拍案叫绝的设计,随后在赛隆兹的地下祭祀场更是奉献了迄今为止最精彩的一幕演出——

她差点就被献祭给了穆泰贝尔。

如果说几个月前,信任还是一张空头支票,现在某失职的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