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第2/8 页)

完全不觉得。尤利尔很想这样回答,顺便撬开这女人外表光鲜的脑瓜,瞧瞧里头到底装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何不坦坦荡荡地宣泄出来呢:‘我xxx,这女人一定是疯了, 她居然敢跑到多美尔人的地盘来置办房产,而且还是在赛隆兹,杜宾行省的首府!她肯定又心怀鬼胎,准备拿我当筹码跟巴姆坐地起价,这臭婆娘,我真是xxxx!’喏,是这样没错吧?”

芙尔泽特阴阳怪气地捏着嗓子,把他的腹诽添油加醋地演绎了一通,不可谓不形象。

除了那些明显带有抹黑意图的粗鄙之语,尤利尔承认她所言基本契合实情。要知道,自萨翁硫斯称帝以来,杜宾及周边诸省就一直处于动荡的局势,叛党横行,各路军阀和教会武装势力持续混战,尤其是赛隆兹,俨然已成狮鹫的眼中钉、肉中刺,若非东临大敌,西线战事又遇阻,奥格威恨不得立马除之而后快。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为什么在这个地方,欲解答这两个疑惑,首先要读懂混沌之女的思维。

不久之前,他还认为芙尔泽特是个矛盾的集合体,是无法被剖析的原初混沌。但牧羊女在矿井中的一席话,让他开始了解到上位者的原始动机。

反抗,短短两个字就浓缩了混沌之女的复杂本质。

答案呼之欲出。“是你,”尤利尔声音嘶哑而无力,“是你诱发了这场牵连多省的动乱。”

芙尔泽特先是一怔,随即露出懊恼之色。这个曾屡试不爽的猜谜小游戏,头一次让她有了种作茧自缚的感觉。

“除了我,还有谁能把这场祸乱做得不露痕迹?直到现在,帝都里的那帮傻帽政治家还在四处搜罗元凶,实际上这全要归功于人类那见异思迁的本性。我几乎没怎么费力气,就把已逝的同僚们的遗产一网打尽,想想那画面吧,不少高喊着肯妮薇、穆泰贝尔或是沙弗科斯克恩名讳的信徒,背地里却侍奉另一名新主,很滑稽不是吗?”

上位者的幽默感,听起来更像是一剂致命的猛毒。人命在她眼中似尘埃,如草芥,共同之处在于两者都一样的微不足道。

“多数时候,忠诚是有保质期的。”尤利尔告诫她。

芙尔泽特向这边走来。“一年,或许再短点几个月,无所谓,等到明年开春,奥格威的反叛大军打上门,我们早就不在这儿了。况且要不是有这些乱党做掩护,你和你那头宝贝坐骑早已落入巴姆之手。”

尽管芙尔泽特只字不提他何以能逃离深海,从而返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