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第2/6 页)

年,抵达了一个古老氏族的宅邸门前,会见了一个名叫温德妮·豪森里尔的年轻女人,再跟随着她那像麦穗条一般卑微的人生轨迹,渡往了北方;

不!他属于沙维!

她想起那个像石头一样冥顽不化,且给他儿子也取名为“维尔特的石头”的男人,他或许和波修斯是相似的一类人,具备蒙昧时代罕有的反抗精神,而后者更切实将这种精神演变成了一场惊天动地的大革命。

然而他毕竟也只是一个脆弱又渺小的人类,攻克并侵蚀他的意志不会花上多少功夫。

这个时候,那股余音绕耳的潺潺细流,突然迎了一个陡转直下的瀑布,发出轰鸣的震吼——接下来的一段记忆之清晰,她几乎能复刻还原出每一个细节。

时而跌宕,时而平缓,但更多的时候,她都不可抑制地在脑海中临摹出岸上那些嶙峋的、充满棱角的岩石;冷酷的、惨白色的石滩;记忆的湍流在那些充斥敌意环境里激荡、盘旋,最后都汇入那一条宽阔的、映衬着一泓冰冷的月的大河。

原来那不是一叶扁舟,只是水里的一道影。

她的双眼正注视着这倒影,生怕靠得太近,触起了涟漪,就再也抓不住它。

芙尔泽特忽然能体会波修斯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期望值始终是于投入和付出程度成正比的,因此到了收割果实的那一刻,心中才会如此忐忑。

她轻轻地走过去,心里作好最坏的打算。直到走近猎人身边,她才确信,一切的付出都是物有所值的。

尤利尔看了她一眼,表情很平静,说道:“你可能在想,我是不是会为当初去旧镇的决定感到后悔,那样一来,大概也就没有之后这些事了。”

“那么你后悔了么?”她问。

“不。一点也不。”

正如那旁观人所言,他是独一无二的观测者,所以他不会把责任推诿给任何人。尤其是在打破了火种对意识的桎梏后,他决定只信双眼之所见。

他看到的,即是那个罪魁祸首,巴姆。对方也一定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

为了击溃这个蓄谋已久的强敌,他需要足够冷静、足够隐忍,此外,他承认,一个人的力量不足以撼动这座大山,他还需要一个得力的帮手——即便这个帮手常常心怀鬼胎。

芙尔泽特领悟了他的默许之意,面带微笑地靠入他的怀中,双臂轻轻环住他的腰。

“不用担心,我不会让祂们伤害你的。我是你最忠诚的守望者。”即便实现这忠诚的代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