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第2/7 页)

复杂了。

“执行人从来就没有女性成员,现在你叫我上哪去找人?”黑衣执行者懊恼地摊手道。

“那儿不就有一位吗?”屋内众人闻言一怔,随即顺着孔娜的目光看去。

角落里那道孤单的人影不安地挪动了下位置。

“你弄错了,”葛洛曼牧师解释说,“她不是圣职者。”至少现在还不是。

“我,弄错了……?”孔娜狐疑地微眯双眸,审视颔首藏进兜帽下的少女,态度不可言表的暧昧。

在这灼热眼光的逼迫下,少女在宽大袖口下紧紧扼住发烫的手腕,转身匆匆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儿,察杜卡取来了母亲索要的袋子与研磨工具,波奇爷孙则麻利地打来了两盆凉水。

孔娜吩咐同是懵懂年纪的两个男孩儿,协力让病人面朝天花板地平躺在毯子上,把浸了冷水的湿布覆于其额头与颈项两侧,多少能起到些降温作用。

把几味草药严格按剂量投入研钵,研磨成浆,行将完工时她抬头怒视一干旁观的执行者,“在看什么,还不快出去,难道要我当着你们的面把这姑娘扒个精光吗?”

疤脸执行者当即强硬拒绝,表示该病人必须处于且一直处于他们的监视下。最终,还是由葛洛曼牧师出面调解了这场纷争。成功解决矛盾的关键在于时间,她在执行者们的最大忍耐限度下,争取到了一小时的治疗时间,在此期间,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入房间。

“你们也先出去,”孔娜对儿子和小波奇摆摆手,“别走太远,待会儿还用得上你们。”

小波奇被那古典美人的病弱模样迷得神魂颠倒,察杜卡半拖半拽才迫使他跟着一道走出房间。

把无关的碍事的统统送走,孔娜终于能放开手脚,无所顾忌地施展她在密瑟瑞尔精研多年的本领。从一只以红绳紧扎的袋子里捻出一指白垩骨粉,均匀撒进混着各色药浆的研钵,口中念出韵律复杂的古老咒语。

待到一缕青烟自钵底扶摇直上,她忙把研钵送到病人跟前,朝她粗重紊乱的鼻息间、轻轻吹出口气。

浓烈烟气剧烈刺激着柔嫩的鼻腔,病人被呛得一顿猛咳,吃力地撑开了那双淤积着一层黑色素的沉重眼睑。如久旱逢甘露,又似徒步穿越沙漠的旅人偶然觅得绿洲,对方急切地试图抢过研钵,拼命吸食那股振奋精神的烟气。

“慢一点,我的孩子,这东西过量吸入会危害你的肺脏,”林中夫人慈悲地凝望着饱受病痛折磨的少女,轻轻推开她那只激烈渴求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