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许辞和祁臧难得都没加班,于是一起在那间小公寓里吃饭。
照例是许辞做饭,祁臧打下手, 期间他充当了传话人,还是把舒延告诉自己的原话全都告诉了许辞,免得许辞心里也一直介怀。
祁臧不料, 正在用打蛋器搅拌着蛋液的许辞听完这话却是笑了。
“你……笑什么?”祁臧好奇,“你不信他的话?”
“也不是不信,只是我觉得他言重了。你可能受他影响,也觉得那个年纪的事儿很严重……其实真没什么。我后来没跟他具体沟通那些事,不是我不看重他这个朋友,只是确实没当回事。我以为他也过去了呢。”
“别忘了,我看很多心理学书籍的。青少年时期,男女生处于生长发育阶段, 其实有一些性幻想、性冲动很正常, 不然梦遗怎么来的?”
许辞语气平淡,以一种搞科研的口吻淡淡道,“舒延情商低,人缘太差了, 也就跟我走得近一点, 我勉强算是长得过得去,所以他一时糊涂很正常。就按他说的,纯荷尔蒙。所以完全没什么。我不会当回事的。”
“行吧。你俩没什么就行, 那你们……还能继续做朋友?”
祁臧深深看向许辞,以很认真的口吻, “我是希望你能多一些朋友的。你老给我独行侠的感觉。一个人总是需要朋友的帮助和支持的。你别走得太孤独。”
许辞搅蛋液的动作一顿, 过了一会儿再继续垂眸继续做手上的事情。“不会。放心。”
祁臧望他半晌, 又笑了。大概是不想气氛显得太沉重,他道:“不过你有一句话说得不对。”
许辞:“哪句不对?”
“勉强、算是、过得去……这些词儿通通不对。”祁臧道。
搅蛋液的动作又一顿,许辞迅速转了话题。“那自杀案怎么样了?”
祁臧暂时并没有按许辞说的那样因为自杀案加班,这案子目前由南苑分局的同事们负责。
许辞问起了,祁臧倒也只有顺着他的话题聊,简单给他介绍了一下目前的情况。
听罢许辞问他:“这次的事情,舆论闹得很严重吧?”
祁臧颇有些唏嘘。“毕竟涉及民生。烂尾楼的受害者们之前想了很多办法,都没能引起关注。现在总算引起关注了,代价却是两条命……
“你看网上那些留言。很多人通过这件事才知道,居然还有人能住在烂尾楼里。这简直和睡天桥下的流浪汉也没什么区别了。话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