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差不多过年前一周左右易文超才休到假和栗星雨一起回家。

因为他时间也不多，所以定了两张机票与栗星雨一起坐飞机回去。

栗星雨一路上都很安静。

易文超不只一次问过他怎么了，他都不肯说，后来也就不再问了。

到了飞机场，严素玲亲自开车来接他们。

栗星雨上车之后跟他妈说道：“我不想回去，我去超哥家里住好不好？”

易文超闻言说道：“那你只能跟我挤一张床。”

栗星雨说：“我睡沙发。”

严素玲开着车分心看他一眼，“为什么？”

栗星雨直接说道：“我不想看到汤磊。”

易文超有些诧异地看了栗星雨一眼，在他印象中，栗星雨向来是有些怕他妈的，虽然不喜欢，可是还从来没有这么直接地对严素玲表达过自己对她男人的态度。

严素玲显然也觉得惊讶，她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过了一会儿说道：“你为什么不想看到他？”

栗星雨的表情很平静，他想他连季闻都留不住了，还有什么好害怕的，汤磊又能够把他怎么样？大不了以后大学毕业了不回来了。

于是他说道：“他很猥琐。”

在栗星雨说完这句话之后，车子里的气氛一时间凝固了。

易文超没想到栗星雨会这么说汤磊，如果严素玲不在这里也就罢了，可是当着严素玲的面，他觉得实在是太过尴尬。而他即便是想要出声阻止栗星雨，有严素玲在这里他也不够资格。

没想到严素玲竟然问了一句：“他怎么猥琐你了？”

栗星雨转头看向车窗外没有说话。

严素玲开着车，过了一会儿问栗星雨：“你在跟我生气？”

栗星雨沉默了片刻，对她说：“你让季闻走的？”他问得有些隐晦，他和季闻之间的那些事情，并没有对任何人摊开来说过。

严素玲毫不掩饰地回答他：“是，他是个很聪明的孩子。”

栗星雨紧紧抿住嘴唇。

严素玲问他：“你恨我吗？”

栗星雨平息着呼吸，最后说道：“不恨，谁也不恨。”

恨有什么用？他恨过严素玲，可是严素玲依然我行我素，他求过季闻别走，季闻却头也不回。这个世界谁也靠不住，只有靠自己。

严素玲看他一眼说道：“你总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