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是现在是将来也是,不赞成利道对一帆的吞并。”江阔明确地表明了看法,她拢了拢头发,“很简单,利道是要和业内前三的几家快递公司争夺市场,而不是和一个小小的一帆打擂台,我不希望你们总是纠结一城一地的得失。一帆对利道来说,不是有益的补充,反而是包袱。”
在吞并一帆的事情上,何潮和江阔一直有矛盾,他们谁也没能说服谁。也正是因为江阔的反对,才一直拖到今天,利道对一帆的进攻只是在正常的正面的商业策略,而没有任何私下的出手。
周安涌见何潮脸色不是很好看,趁热打铁:“江阔的话,也对,也不对。如果吞并了一帆,不但可以弥补利道的几个短板,也可以在利道上市时为利道提升市值。从长远看,吞并了一帆也有利于利道的国际化路线。”
“上市我赞成,吞并一帆我反对。”江阔依然不改想法。
“不是说不谈工作吗?酒醒好了,来,单身的我敬你们一杯。”卫力丹见气氛有几分紧张,忙举起了酒杯,“工作上的事情,等回深圳了,开会认真讨论,现在只喝酒赏花。”
何潮和卫力丹碰了碰杯,又意味深长地看了江阔一眼:“最近也是怪了,你们都在劝我上市,除了力丹之外。难道利道现在就这么缺钱吗?”
“上市不是为了圈钱,也不是因为缺钱,而是为了让利道更好地传承下去。”江阔很是不满地白了何潮一眼,“凡事要想长远一些,中国不管是第一代下海的开拓者,还是92派的企业家,又或者是97年以后借互联网东风起来的新兴企业家,都没有解决一个共同的问题——制度化管理。大多数企业做的是技术创新、市场创新、商业模式创新,包括一些组织管理方面的创新,但没有人做到了制度创新。”
何潮知道江阔想说什么,哈哈一笑:“传承当然很重要,企业家都想让自己的企业成为百年甚至数百年的公司,但是,现在都还处于初级的创业阶段,在还没有完全适应市场之时就讨论制度和传承,就有点步子迈得太大了。”
江阔哼了一声:“等公司的管理模式固化之后,再制度传承就晚了。有一句话要送给你们:我们总想从危机中学到教训,避免悲剧重演,但是真理总是寡淡如水,就是打铁还需自身硬,发展实体经济,不能过度负债,可我们却从不这样做。所以,我们从不以史为鉴,我们从历史中学到的教训就是:我们从不从历史中学到教训。”
“真理!受教了!”周安涌鼓掌叫好,敬了江阔一杯,“就凭这一段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