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回事？帮别人打工呗，帮谁打工不是打工呢？”

陈摇摇头，平静地说：“近卫局有哪里不好的吗？”

“那当然是没有。但是，我不太适合近卫局。”

“为什么？”

“当然因为我不是龙门人……我也没有把自己当成龙门人。”

明岳一边吃，一边含糊地说：“我没办法像你们一样。你们对龙门有热情，这里是你们出生，长大的地方，你们希望龙门变得更好。但我真的就是个打工的，龙门、尚蜀、玉门对于我来说都没什么区别。”

陈也不生气，淡淡地问道：“那近卫局亏待你了吗？”

“倒也没有。”明岳笑了笑，轻声说：“不过，罗德岛能让我看见更多的可能性吧。就像龙门对你们而言一样，我还蛮喜欢罗德岛的理念的——那里有一群理想主义者，我喜欢她们描述的故事与未来。”

“比如说？”

“一个普通人和感染者和睦共处的大同社会。”

陈沉默了几秒，波澜不惊地评价道：“这更像是一个空中楼阁，是领导者编出来欺骗员工的童话，就像吊在驮兽面前的胡萝卜。”

明岳点点头，赞同道：“确实，这种想法是不太可能实现的。”

“那你为什么还相信呢？”

“因为，你不觉得这个未来很美好吗？况且，虽然这个梦想遥不可及，但是她们确实在做一些事情，并且是能看见成效的。老陈，你别忘了，不是大部分感染者都……”

明岳止住话头，但是她相信陈知道，她的下半句话是——“像你一样”。

她知道，陈晖洁是感染者，虽然她是近卫局的领导人。

陈果然沉默下来，筷子停在碟子旁边，眼神投向远处。明岳耸耸肩，低头继续与自己碟子里美味的炒粉战斗，并思索着要不要再加一份。

“你在切尔诺伯格见到整合运动的领袖了吗？”

明岳头也不抬地回答：“见到了。并且，刚才就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

陈幽幽地问道：“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只知道她曾是龙门人，那个叫塔露拉的德拉克。”明岳随口说：“不过，看你的态度，还有魏彦吾的态度，难道你们以前挺熟？”

“……你就当是这样好了。”

陈点点头，却并不打算说更多，似乎想要回避这个话题。

“她现在怎么样？”

“或许不太好。就像你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