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羡慕你，也羡慕我哥，你们都可以见到自己的爸爸妈妈。”夏煦喝着酒，自顾自地说。

“我懂你的。”余烬尽力盯着天花板，想要忍住泪水。

可眼角的泪珠还是顺着高挺的鼻梁滚落，从鼻尖滴进杯中，激起一阵波纹。

夏煦盯着他的杯子，答道：“我知道你同情我，但是这种事，不会感同身受的。”

“不，就是感同身受，其实我……”

余烬欲言又止，无语凝噎。

夏煦欣慰地笑笑，用手背抹干眼泪：“不过，能看到你掉眼泪，我还挺意外的，我一直以为你是那种没有同情能力的人。余烬，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有的时候看着铁石心肠，就是个冷面逼王；有的时候又挺身而出，舍己救人，你说见义勇为市民奖不颁给你颁给谁？但是说你人好吧，偏偏有的时候又愣头愣脑的，没礼貌，没耐心，还弄坏我的画，真的很气人。你这个人，怎么一会儿一个样子啊？是不是就像你妈妈说的，你小的时候生过一场大病，所以性格变了？”

悲痛之余，夏煦也没忘记套话，硬是把话题扯了回来。

余烬止住悲伤的表情，警惕地：“她跟你说过这种话？”

夏煦也突然认真：“嗯，她跟我说，余烬死了。怎么解释？”

“她病了，神志不清，说的是胡话。”余烬答道。

夏煦追问：“可她不止一次这样说，你以前真的没有生过病，或者受过伤吗？”

余烬的酒醒了不少，眼睛一瞟墙上的钟：“没有。两点了，我送你回去。”

夏煦假意答应：“好。”

趁余烬起身，她站起来，又假装没站稳。

夏煦眼疾手快，左手扯着他浴袍的带子，右手往外拉开衣领，想要拽掉他的衣服。

浴袍滑落，余烬一动不动，毫不惊慌，仿佛对此有所预料。

夏煦惊呼：“你怎么浴袍里还穿衣服啊？”

只见余烬上穿老头背心，下着短款格子睡裤。

“你突然敲门，我肯定不能裸着来开啊！”余烬话里满是不服。

白忙一晚上，烦死了！

夏煦失望至极，气急败坏地一跺脚。

余烬从夏煦手里取过浴袍袋子，重新拴好：“从掉进泳池开始，你就怪怪的。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我就是想看看……”话到嘴边，夏煦又改口，“你的皮肤那么白，是不是偷偷打了底？”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