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翰林院对于杜宁来说,意义实在非凡,所以,放弃的这个决定,只能杜宁来做。
其他的人如果干涉,那么是陈循这个老师,也终究会留下心结。
杜宁或许最后能够明白陈循是为了他好,但是,他始终是因此感到遗憾,只有他自己想明白,放得下,才能真正摆脱这层束缚。
眼瞧着杜宁明白自己的用意,陈循也满意的点了点头,继续道。
“你能想清楚便是,现如今,你已然算是进入了重臣之列,这对于你来说,是个极关键的时候。”
“能否最终迈出这一步,除了机遇之外,更重要的,是你能不能有自己的为官之道。”
“说到底,老夫教你的一切,都是老夫的经验之谈,并不一定适用于你,你自己的路,要自己去走。”
“过往时候,这条路可能是内阁,但是如今,清流衰落,想要光凭内阁晋身,难上加难,所以,你得走出去,到地方上去看看,去做些事,只有这样,你才会发现,很多事情,并不如你想象的那般简单。”
“只有做事,才能走出自己的路,此番出京,你再回时,为师希望,你能有自己的道,和陈德遵不同的道……”
如何交代
杜宁离开了,他来的时候烦躁不安,但是,走的时候,心中却一片平静。
如陈循所说,所谓明心见性,得知本心,便可斩去一切虚妄。
认清楚了自己,便也看得清眼前的路。
然而,待得杜宁的身影消失在了厅堂当中以后,陈循却没有站起来,这个时候,一旁的屏风后,却忽然转出来一道身影,带着几分羡慕的口气,道。
“陈师对待杜兄,实在是尽心尽力,令人艳羡啊!”
此人身着五品青袍,身材精悍,面容削痩,竟是右春坊大学士徐有贞。
陈循瞥了他一眼,道。
“老夫对待学生,向来尽心尽力,只不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宗谧愿意受老夫指点,所以,老夫才对他多说一些而已。”
“至于你……”
目光落在这个自己曾经的学生身上,陈循叹了口气,道。
“元玉啊,你和宗谧不同,你有自己的主见,不愿受他人安排,那便只能去走自己的路。”
“但是,老夫想要告诉你的是,不管你做什么,走哪条路,总归,不可有无端构陷害人之心,不可有置社稷国家不顾之意,否则,必反伤己身。”
“江渊已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