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
他本来想说:你看到陈念笑应该就知道我笑起来是什么样子了,我们俩长得一样,更是在很长一段时间,相互扮演着对方。
但陈词很快意识到,不能这么说,他和陈念再像,也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个体。
傅天河大概不会想听到那样的回答。
只是……笑吗?
陈词还从来没笑过,就连情感恢复之后也不曾有,这半个月以来,他一件开心的事都没遇到。
傅天河苏醒的那天,他确实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了真切的喜悦,却完全笑不出来,只能不断地流下眼泪。
那时候陈词就觉得人真的很奇怪,伤心难过的时候会哭,就连高兴的时候,竟然也会哭。
陈词尝试着扯了下嘴角,露出了一个再标准不过的,八颗牙齿的假笑。
傅天河没忍住,乐了,他捏住陈词的脸,让少年紧绷的肌肉放松。
“不是这样,是发自内心的,根本不用自己控制,就能笑出来。”
陈词不能理解,人的任何行为都应该是由肌肉控制,为什么笑不用呢?
傅天河:“就像你哭出来的时候,是不是也没在心里面想着,我要哭?”
陈词思考了两秒,还真是。
“同样,你需要遇到点有意思的事才行。”
傅天河绞尽脑汁地想一些笑话,但他觉得笑话的效果可能不会太好,毕竟当初在山洞里,他和九月可是比拼过冷笑话的。
他讲不过九月。
要弄点什么让他开心呢?傅天河摸着鼻子,在自己面前,九月不再佩戴防咬合项圈,那清浅的晚香玉芬芳围绕在周身,成为了他习惯当中的一部分。
信息素。
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信息素。
傅天河突然有了主意。
他攥着陈词的手腕,将少年轻轻朝自己身边拉拽,低声道:“想试试吗?”
“什么?”
陈词刚开始没懂,但很快他就从傅天河的眼神中明白了:“现在吗?”
傅天河脸上有点发红,但他实在太想看到陈词笑起来的样子了,终是点了下头:“嗯。”
“也不是不可以。”陈词抬眸看了眼病房角落里的摄像头,黑漆漆的镜头里必然拍摄到了他们的模样。
原本为了保护病人的隐私,病房是不允许设置监控的,但傅天河突破隔离病房,打伤医护的行为实在让所有人胆战心惊,为了确保安全,医院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