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1章

翌日天亮后。

姜灵雪在吃早饭时，巴吐尔就过来了。

“早。”

“......早。”姜灵雪起身，“坐吧，你应该也没吃吧？一起吃吧。”

说着将放馒头的盘子推到他面前。

他的确没有用早饭，在落难后就没了用早饭的习惯。

“谢谢。”道谢后安静的坐下来。

两人都十分安静，气氛有些怪怪的。

过了一会儿后，巴吐尔开口道：

“以前我与晴儿也是这样，面对面的坐着，她总是将好的菜推到我身前......”

提到晴儿，他眸色黯淡下去。

姜灵雪闻言，抬眸看着他，“晴儿是你的妻子吗？她为何没有与你一起来？”

此话一出，空气都凝固了几分。

巴吐尔沉默片刻，语气微微沉重道：“她......她不在了，拜堂那日离开了。”

姜灵雪：“......！”

巴吐尔强挤出一抹浅笑，眸中有浅浅泪光，“她是穿着嫁衣去的，躺在我怀里，流......流了好多血。

她让我忘了她，好好活下去，......忘不了，永远也忘不了，那时她才十八岁......”

说着说着，眼泪不知不觉流了下来，神色痛苦悲伤。

晴儿在他眼里就是黑暗中的一束光，没有落井下石，无怨无悔的陪着他，给他温暖......

姜灵雪心也跟着揪疼起来，仿佛能好痛身受。

她拿出手绢，替他擦了擦眼泪，“你可以不忘记她，但你得好好活着。”

巴吐尔闻言，红着眼眶笑了笑，“能不能好好活着，就看见会不会胜利了，路已经走了一半，来不及回头了。”

此话让姜灵雪皱了皱眉，想起夜北寒离开时说的话。

他背后之人是谁？

梁春如......是姓梁。

姜灵雪也问出了心里的疑惑，“梁春如与盛唐郡造反的梁弘山是何关系？”

巴吐尔沉默了，之前一直未曾说过这些，他害怕姜灵雪说他变坏。

姜灵雪见他沉默，就知道答案了。

“你替他们做事，结果不会很好，现在的晋阳国武器精良，还掌握了更强的火器制造技术。

这几年来皇帝培养的武将不少，即使没有夜北寒，梁弘山的胜算也不大，只不过是夜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