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岚川到达公司之后, 是秦征亲自下来接的人。

本以为男人正忙着开会, 谁料对方竟给了他这么大一个面子, 察觉到前台小妹不掩好奇的打量, 黑发青年稍显局促地低下头：“麻烦您了，其实我自己上去就行。”

“不麻烦, ”指了指身后面容温和的年轻男人, 秦征淡定道, “正好带他下来认认人。”

早已将青年的资料背得滚瓜烂熟, 但默默充当背景板的总裁特助却还是不得不接下自家老板抛来的这口黑锅, 挂上如春风般亲切的微笑，他礼貌地对青年点头：“季先生您好, 我是方文，如果以后老板不在, 您有任何事都可以找我。”

很满意对方没有和自家小孩握手，秦征自然而然地接过青年手里的文件袋：“走吧，我陪你上楼。”

从进门到走向专用电梯的一路, 季岚川根本数不清有多少道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偏偏身旁的男人仍是一副古井无波的模样，好像所有的骚动都与他无关。

直到电梯的金属门合拢, 耳尖发红的青年才偷偷松了口气。

余光瞥见对方揉耳朵的小动作，坏心眼的男人故意调侃：“不是在做主播吗，怎么还这么害羞？”

“那不一样……”弱弱地反驳, 季岚川总觉得某些女职员看向他的眼神格外火热，虽然不带恶意, 但那绝对不是围观网红主播应有的好奇。

“下次我会叫他们注意，”宣誓主权的目的达成，秦征见好就收，“渴不渴？我叫秘书准备牛奶和果汁给你。”

经过一上午的折腾，滴水未进又和主角攻受吵了两架的季岚川还真有些口干，“嗯”了一声，青年低声道谢：“果汁就好，谢谢三爷。”

娇软而不甜腻、漂亮却不娘气，哪怕像方文这种纯正的直男，都能理解自家禁欲多年的老板为何沦陷。

“叮。”

电梯门打开，方文识趣地去通知秘书准备果汁，季岚川本想落后半个身位跟在男人后面，谁成想对方竟一直有意无意地迁就自己。

“我已经打电话通知郑叔去把房门锁好，”推开办公室的大门，秦征示意青年在待客用的沙发上坐下，“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望进男人深邃的眼眸，季岚川压抑的委屈突然就涌了上来，他组织了一下语言，简单地把事情复述了一遍。

“五个亿就离开Ｍ城？”沉下嗓音，秦征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对方，“出息。”

莫名挨训的季岚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