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摇头等一系列简单的动作互相沟通，这真的很奇妙。</p>

简尘试探性地问：“崽崽还会别的词语吗？”</p>

小人鱼再次开口，柔软的声音，认真地吐字：</p>

“……简、尘。”</p>

简尘愣了一下，也俯身蹲下，把手臂搭在浴缸边，问：“只会念我的名字？”</p>

小人鱼闭上嘴，似乎想了想，随后，新的发音从口而出：</p>

“叶斯……t…”</p>

简尘：“？”</p>

小人鱼声音很小，很软，青涩的音色会不自觉中断，它费力地说完：“不是人。”</p>

简尘：“……”</p

他认真觉得，叶斯廷要好好反思一下，为什么连这么小的人鱼都骂他不是人。</p>

但同时，简尘也十分惊喜，因为哈维尔在一天内竟然说了两句话，这样下去，相信小人鱼不用等到薇安丝的年纪，就可以做到和简尘无障碍沟通了。</p>

“还有吗？”简尘说。</p>

小人鱼似乎被问住了，眨了眨眼睛，不知所措。</p>

简尘见状赶紧安慰，并给予适当鼓励：“我们崽崽已经很厉害了！一天竟然学会了两句话。”</p>

虽然第二句多少带点人参公鸡。</p>

然而哈维尔却没因为简尘的夸奖而开心，他微微侧头，表情有些迷茫，觉得简尘似乎是没能理解自己的第二句话。</p>

简尘握住小人鱼的手，准确来说……是蹼爪，只是哈维尔的年龄太小，每根手指之间的缝隙，根部会有淡淡的薄膜状相连，随着年龄增长，人鱼的蹼爪会愈发有力，薄膜坚硬而极具力量，尤其是像哈维尔这般聪慧的雄性人鱼。</p>

简尘非常看好小人鱼的未来。</p>

只不过现在……</p>

简尘斟酌了下语言，试探着，开始询问小人鱼的意见：“崽崽，你想回到研究所吗？”</p>

“这里是不是太闷了？”</p>

“明天我去把研究所的水缸搬来，这样你就可以快点回到水库了。”</p>

简尘说完，就看向哈维尔的表情，因为寻常情况下，哈维尔一般会乖乖点头，表示同意。</p>

但简尘没有等到如期的反应。</p>

相反，简尘看见，小人鱼愣愣地看着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