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都没有过,倘若被崔舒若送的是窦夫人,甚至是赵巍衡,他尚且不会如此,可凭什么?那不过是个不相干的人,也能被崔舒若照拂,他却不可以? 想至此,赵知光愈发气愤。 然而无人会在意他,自然也就没人察觉他的不对。 宴席最后在赵知光的深深怨念里结束。 齐国公得遇良才,心神激荡,可别提多高兴了,美酒入喉,甚至还命人取来几壶崔舒若当初折腾来的美酒,亲自给齐平永斟酒,这可是莫大的殊荣。 因而齐国公去窦夫人院子里的时候,人高马大、虎虎生威的武将,走起路来竟也打晃,脸通红,一双虎目愈发锃亮、炯炯有神。外表看着像是喝醉了,可人却更有神,口齿也清楚,就是举手投足较往常夸张了不少。 窦夫人命人端来早就煮好的醒酒汤,又亲自帮他换衣裳,伺候他洗脸清醒。 一通折腾下来,齐国公出了点汗,酒劲才算过去了。 只见他摇摇头,直摆手,“人不服老真是不行,虽说舒若酿的酒劲大,可才几杯啊,就叫我醉成这样。唉,老骨头一把,还真有些受不住酒劲。” 窦夫人不会责怪丈夫,她只会温婉的照料一切,在‘不经意’间说些能决定事情关键的话。 “你啊,阿宝都还小呢,你怎么就敢称老了。”她刚刚亲自帮齐国公擦了脸,此刻也用泡了花瓣的水细细清洗保养得宜白嫩的双手。 她被婢女用干净的布帛细致擦干水渍,手上也散发淡淡花瓣香气。 等到婢女都下去了,窦夫人亲自帮齐国公捏肩,最后轻轻将头靠在齐国公的肩上,依偎着他。 两人都不是十几岁的年纪,可如今老夫老妻了,偶尔的温存更显得岁月静好,氛围静谧。 只听窦夫人轻声细语的道:“我还等着你为孩子们再挣下一份家业呢。” 窦夫人没有明讲,可两人都清楚,赵义方已经位居国公,又肩一州刺史,倘若还想要挣下家业,就只能是…… 那个位置了。 这就是老夫老妻的好处,相伴二三十年,哪怕赵义方在外没有吐露过半句,可窦夫人就是能清楚他的念头,适当搔到他心底的痒处。 赵义方虎臂一伸,直接将窦夫人拥进怀里,“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烛光摇曳,灯火昏暗。 齐国公突然道:“你说齐平永怎么样?” “自然甚好,齐侠士还救过我们。”窦夫人回答道。 听了窦夫人的话,齐国公的情绪明显激动了些,他拊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