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问:“主人可要属下伺候更衣?”
“不、不用了,我自己来!”郁衍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
牧云归无奈地笑笑,道了声“是”,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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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用完早膳,便乘马车出了城门。
昨夜下过那场大雪后,今日温度又降了不少,寒风循着车窗缝隙透进来,车内烧着火盆也不管用。
郁衍被风吹得打了个哆嗦,裹紧身上的墨色狐裘。
牧云归连忙合上窗户。
可郁衍的气色依旧没好起来,反倒开始轻轻颤栗。
牧云归皱起眉:“主人可是身体不适?”
郁衍靠在座椅上,按了按眉心,恹恹地摆手:“没事。”
他今天起床后就开始有些不适,浑身提不起劲,还吃不下东西。
本以为只是夜里没睡好,谁料出门后越来越糟糕。
牧云归担忧道:“不妨改日再去别庄,主人先回宫休息吧。”
“不用。”郁衍摇摇头,“我只是想亲自确认一下,用不了多长时间。”
“可……”
牧云归欲言又止。
郁衍做的决定他从来改变不了。
车里的炭火已经烧到最旺,但好像一点温度都传递不到郁衍身上去。他半张脸埋在狐裘的绒毛里,被衬得更加惨白。
牧云归无声地叹了口气,起身走到郁衍身边坐下,将那具冰冷的身体抱进怀里。
郁衍僵了一下。
牧云归很少这样主动与他亲近。
“属下失礼,但这样……主人会好受一些。”牧云归一只手搂着他,另一只手伸进狐裘里,握住郁衍冰冷的双手。
或许是常年习武的缘故,牧云归的手很暖,郁衍的双手被他小心地握在掌心暖着,很快就不再发抖了。
“你冷不冷啊?”郁衍小声问。
牧云归:“不冷。”
郁衍应了一声,没再说什么。
小影卫真好用,冷了还能当暖炉取暖。
郁衍把脑袋靠在牧云归胸膛,一时竟想不到还有什么是自家影卫做不到的。
唔,除了生孩子。
可是本殿下以后要当皇帝的,必须得有人继承皇位,没孩子可不行。
……可惜了。
郁衍脑中混沌不堪,还没想明白自己到底在惋惜什么,就沉沉睡过去。
别庄离皇城不远,出了城再走半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