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停在一楼，他们快步往前台大厅走，楚秋郁还在想秦时在电梯里说的话。孙桐能获得去总统套房的权限，肯定是有华盛高层的人帮她，说不定——

楚秋郁脚步停住，他默默掏出那张极星国际的黑卡，盯着卡面那串烫金编码思考。

“怎么了？”秦时回过头，见他待在原地一动不动，往他面前走了两步，“是发现什么了？”

楚秋郁猛然抬头，刚才还好好的神情突然多了些许恐慌，嘴唇也突然泛白、毫无血色。

“你没事吧？”秦时有些担忧，关心道。

“我想到一件事，”楚秋郁抿了抿唇，将那张卡举到秦时眼前，“这张卡——有去到总统套房的权限。”

秦时不明白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只好一言不发地看着他。

华盛大厅金碧辉煌，光彩夺目。周围陈设的名家画作、古董文物都被镀上了一层虚华溢彩的金。

包括意识到大有问题的楚秋郁，似乎也被浮华的金色遮蔽住双眼。

“我……我要打个电话。”

他声音里那微不可察的颤抖还是被秦时捕捉到了，秦时没有说什么，只是在他肩头用力握了一下。

楚秋郁转身往没人的地方走去，秦时本不想跟着，想让他独自静一静，但是两人现在的情况——秦时望着离去的背影，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楚秋郁调出一个号码，但迟迟未播出去，秦时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号码的备注是“明叔”。他大概感觉到这个明叔和楚秋郁的关系匪浅。

不然楚秋郁不会这么茫然，甚至犹豫。

秦时内心挣扎了一会儿，还是问道：“明叔是谁？”

“是华盛负责人，”楚秋郁垂着眼，把情绪都藏下，“跟我们家关系很好——他小时候救过我。”

一切尽在不言中，楚秋郁凝神屏气，下定决心拨了出去。铃响三声，通话接通。

楚秋郁打开免提：“明叔。”

“秋郁，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了？”

电话那头听起来对这通电话很意外，楚秋郁咽了咽唾沫，强作随意说道：“明叔，华盛的总统套房这几天有人住吗？”

“……怎么了？秋郁你要住吗？我让人给你安排别的套房。”明叔的回答听起来很自如，但楚秋郁依旧步步紧逼。

“总统间是谁在住？”

“……秋郁，你怎么突然想住华盛了？”

顾左右而言他的回答，楚秋郁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