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乱，没吃完的半盒包子、没喝完的牛奶、用过的纸团……秦时看不过去，伸手给他收拾了。

张建被女儿的事情堵得心里难受，压根儿没睡着，只是闭上眼睛在胡思乱想。听到周围有动静便睁开混浊的眼睛，看清面前站着的人时，张建挣扎着想坐起来，秦时赶紧帮忙。

“我女儿有消息了吗？”

楚秋郁和闻谦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回避掉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叔叔，您之前在历城区医疗器械研究所园区工作过吗？”

“……历城区医疗器械研究所，我去送过几次货，怎么了？”

“什么时间？”

张建茫然看着他们：“怎么了？为什么问这个？”

“哦是这样，我们听说你女儿好像在那儿出现过，所以问问。”

“哦……她去那里干什么？”

“不清楚，所以我们想问问您，你之前大概什么时间去园区送的货？送的什么东西？”楚秋郁捏着眉心。

“我老婆没了之后吧，我一个人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就在装修队没活儿的时候出去找兼职干。断断续续给那个园区送过几次货，至于送的是什么我也不懂，好像就是些医疗器械吧……”

“具体的时间还记得吗？”

“具体的时间……我手机里应该有。”说着张建颤颤巍巍地从一旁的外套口袋里摸出一部看起来使用多年的老旧手机递给楚秋郁。

楚秋郁拿着那部手机，心里暗叹，手机一角的屏都碎成蜘蛛网了，男人也只是在碎掉的那部分边角贴了透明胶带固定住。

他打开手机，让张建解了锁屏密码，翻看着工作记录簿。张建把每次兼职的时间和薪资的入账时间都记得明明白白的，包括每次兼职需要对接的工作人员的姓名以及电话号码，他也都分门别类记得很清楚。

看得出来张建生病之前是个做事有条理、认真负责的男人。

楚秋郁把几条和园区有关系的兼职记录指给闻谦看，闻谦立刻用手机拍照留存线索。楚秋郁把手机还给张建，说道：“您妻子之前也在园区工作过，对吗？”

张建虚弱地点点头：“在那边的一食堂给人家做过饭……人家能把送货的差事交给我也是因为我老婆的关系……觉得我不容易什么的。”

“那您认识陈秀琴吗？”

张建努力回忆了一下，摇了摇头：“没听说过。”

“好，知道了。”楚秋郁没什么想问的了，后退一步，看着秦时。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