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第1/4 页)

明明才刚过完国庆,天气已经转凉了,晚上的气温和白天简直判若两季。

已经入秋了啊,秦时停好车,感叹了一声把脸埋进黑毛衣的高领里,裹紧了修身的黑色大衣,快步往楼里走。

为了第二天上班方便,秦时直接把车停在了路边,身后一阵凉风吹过,为了应景在车灯别着的一枚红旗被吹歪斜。

秦时是一名神经外科医生,今天一整天,他负责主刀两台颅脑肿瘤手术外加一台颅脑损伤手术,连轴转了十几个小时。除了上厕所,几乎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全靠着葡萄糖续命。

秦时扶着腰靠在办公桌上看下一台手术的资料,身旁的助手贴心的给他准备了一些水果。他剥了一个香蕉,小口小口吃着,看了眼时间,下午四点,预估手术要四五个小时,一天十几个小时他又不是神,忍无可忍的他找到主任也就是他的师父,机关枪似的一连串夹着国骂的抱怨砸向慈眉善目的老人。

老人把桌上的名牌反扣在桌面,陈文山三个字被压在底下。在南滨中心医院,神经外科的医生看到陈文山三个字基本上都是恭恭敬敬、礼遇有加,对于他们来说陈文山就是教父一般的存在。

但“基本上”总有一个“不基本的”,就是秦时。

陈文山笑的白眉毛跟着抖,他从抽屉掏出一包上好的茶叶,泡了一杯茶递给秦时,“尝尝?这茶不便宜的。”

这不是我送的吗?秦时哼了一声,浅尝了两口。热茶通心肺,秦时舒了口气,他半玩笑半认真地提议道:“能不能换主刀医生?”

陈文山擦了擦眼镜,神情为难。家属慕名寻医,知道秦时两个月前刚做了一起相似的颅脑损伤手术,点名非要他主刀。秦时的名声在整个南滨都很响亮,许多有头有脸的大人物都放心把自己的脑袋交给他。

包括现在这个第三台手术的患者。患者家里有人疏通了副院长的关系,指名要秦时主刀。

提起两个月前的这台手术秦时心里就难受,那是一个年轻警察,在华盛酒店为了救人受伤。被送来的时候颅骨凹陷粉碎性骨折,伴有脑出血,全身多处骨折,腹部多处刀伤,失血情况十分严重。

秦时几乎是拼尽了毕生所学,待在手术室十三个小时,跟同事一起与死神拉扯了数十个回合,才抢回来一条命。

但是警察术后迟迟醒不过来,万分无奈之下,医院和警队判定他现在是植物人的状态,挪回家里护理休养。

秦时拧着眉,咬牙切齿地说道:“人都没醒过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