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汪存亮矢口否认,“我们只是调查出来,陈秘书和于强见过面,并不能说明什么。”
“你给我看这个,却不能确定结果,那你大老远跑来做什么!”
面对厉元朗的质问,汪存亮深深低下头,好一阵才唯唯诺诺说:“厉书记,我、我是向您请示,允许我们对陈秘书展开调查……”
他的声音很小,厉元朗却听得真切。
“你们怀疑陈松的理由,仅仅是他和于强通过电话,暗地里见面?不觉得这个理由很牵强吗?”
“存亮同志,凡事要有证据,这是你们公安部门办案常识。陈松是于强同学又能怎样?根本说明不了问题。”
“当然,我不是袒护陈松,或者他是我秘书,我就违反党性原则,是非不分。我强调一点,用证据说话。如果陈松有问题,你们采取任何措施我都支持,要是捕风捉影,那我可不答应。”
“是,您的意思我明白了。”汪存亮失望的起身,正打算告辞而去,却被厉元朗叫住,“我话没说完你就走,太不礼貌了。”
“啊!”汪存亮真是搞不懂这位厉书记忽冷忽热的态度,惊讶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我的意思你没完全理解,调查可以,但一定要绝对保密。只要做到这一点,我没意见。”
“您、您同意了?”
厉元朗凝眉重复道:“我说过了,我没意见。”
“噢!”汪存亮恍然大悟,暗自佩服厉元朗的高超之处。
那就是不同意也不反对,等于说他不知道秘密调查陈松一事。
不得不说,厉元朗很聪明。
调查他的秘书,要是清白,万一哪一天走漏风声,陈松知道了,定然对厉元朗有想法。
传讲出去,在不掌握证据的情况下,市委书记同意调查自己秘书,将来谁还心甘情愿为其服务。
肯定怀揣一百个心眼,再没有忠诚可言。
如若有问题,那就是另一码事了。
汪存亮走后,厉元朗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
他相信,有些话汪存亮不便直说。
陈松一事,绝不是空穴来风。
那么,陈松背着他和于强见面,到底说些什么?
会不会和于强的死有关系?
接下来数日,厉元朗观察陈松,发现他与平时一样,没有表现出任何不妥之处。
或许,他只是被怀疑,备不住是清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