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尊贵太后,过得倒不如别的族了。”
胡太后微微打了个呵欠,她养尊处优多年,人人在她跟前都是逢迎,早已听不得难听的话,她漫不经心道:“下午长广王不是给你解释了吗?私下给你五百头羊,再给你一百个女奴,这还不够实惠?只是让你表面吃些亏罢了,白羽族这几年不太顺利,咱们得拉拢一下,不然白羽族眼看着就要被乌熊族和娲蛇族拉拢过去了,还有朱鸟族,如今看着也很不给王庭面子,今年的贡品比去年少了三成,只说是遭了霜冻,呵呵。”
胡族长道:“但是这般我们脸面何在?怎的生了个出息女儿,反倒要吃亏?这一年反正我是没脸出去和人喝酒了。”
胡太后勃然道:“瞧阿爹这话说着,人人都生女儿,人人都能指望女儿能给自己赚便宜?阿爹不寻思帮扶你女儿和你外孙,净想着赚面子,只没看到我们的艰难支应?”
胡国舅连忙圆场道:“姐姐辛苦了,阿爹也就是和自家人抱怨几句,这不是还是答应长广王了吗?说起来长广王也够意思了,那一百个女奴,个个都年轻漂亮……”
胡太后却早已受不得气,起身霍然拂袖而走。
有狐族长这下可一点面子都无了,坐在那里尴尬极了,又气又恼,脸上又红又白。
元钊从前一贯是被忽视的,之前看他们吵架也一声不吭,看到他们谁生气他都幸灾乐祸。
如今他却不知为何忽然想起了江宁说的那句话来,“士之以道义相从,王失道无义,则身边无士。”
道义吗?
元钊心里嗤之以鼻,当然还是要利益,不过……得粉饰上一层道义的皮。
他忽然起身,亲手执了酒壶到有狐族长身旁,给他倒了一杯酒。
元钊毕竟是王,哪怕平日里只是一尊没什么用的华丽木偶,如今他身着华丽裘服,头上戴着白狼羽冠,亲手下来给他倒酒,有狐族长这原本暴怒无处发泄的气忽然平了下来,他看元钊笑着对他道:“外公消消气,母亲这是没睡好,女人嘛都这样,脾气来得快去得快,未必是真心给外公难堪,您一族之长,远道而来,我替母亲给您道个歉。”
他不动声色地将母亲划到了女人这一类——北楔看不起女人,女人只该生儿育女操持家务放牛喂马,部族倾覆,女奴们是珍贵的财产,是可心的奴隶,却从来没有人愿意屈居于女人之下,因此胡太后当初,仍然不得不联合长广王,才算将元钊这个幼主给立稳了。
有狐族长看到元钊这低声下气的话,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