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几个亲信去了一处地方自己悄悄薨逝,也有人说皇帝被北楔的刺客带着毒的弩箭射中已去世,但没找到尸体,因此不敢发丧。
这些流言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皇上在战场上中了毒。
云祯摸着自己的毛笔,仿佛专心致志在听课,其实心里却算着,所以两世,皇上都大概是这个点成立的军机处,应该也是早就探到了北楔族的异动吧?
他笨拙地用后世的所见,倒推着姬冰原的想法,天下太平没多少年,但这几年风调雨顺,百姓们过得还算富足,只是各地军制却是乱糟糟的,姬冰原这个时候整治军制,收拢藩地军权,是个极好的切入点。
只是前两世,皇上都没和自己要章琰,两世章琰都是在丧期结束后,和侯府交接了手上的工作,回乡了。
唯有这一世皇上忽然和自己要人。
原因大概就是因为在看那些鸭子的时候,他坦白章琰看不上自己,壮志不得酬的原因吧?
皇上是怜才了?
他胡思乱想着,却不知上头的梅学士又终于结束了他漫长的讲经,又布置了个策论,颤巍巍地走了。
他刚要收拾笔袋准备回府,身边一花,却是姬怀素坐在了他身旁,含笑问他:“近日我府上新来了个厨子,做得一手好江南菜,听说云侯爷喜欢吃江南菜,不知道今晚有没有幸邀请到云侯爷来我府上小酌一二?”前昭信侯云探花是江南人,听说就好吃江南菜。
云祯抬起眼来看他,姬怀素不知为何仿佛被那漆黑清透的眼睛一下子看透了一般,整个人五脏六腑都不由一阵发虚,一时差点转过眼神,好在定了定神,还是坚定微笑着看了过去。
云祯垂下睫毛道:“多谢怀素公子,晚上我已有安排。”
姬怀素低下头看他,眉目清俊:“云侯爷一手射技,想来胸怀大志,怀素也颇有些射技上的疑问,想请教下侯爷。”
云祯并不想听。
他听过了,从前姬怀素寡言少语,因此对他说话不多,但正因话少,许诺便分外珍贵。
譬如君臣和合如鱼水,待如腹心手足之类的话。
其实他才登基,就给了自己一杯“黄粱终”,也不过是君臣一梦,今古空名,大戏一场,曲终人散。
云祯将笔墨等物往布囊里一塞起了身,青松已非常知趣的从外边几步赶了过来,接过他的布囊,捧着送云祯出去。
姬怀素坐在座位上,不知为何感觉到一阵怅然。
他打叠了无数自信能够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