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在看自己的镜子似的。

“痛苦吗？”克蒙问道。

腹部又多了第五只手臂。

低头看了看腹部的灰尘手臂，没有什么话好讲的。

如法炮制，吨吨吨吨，大药生效，血量、法力值疯狂攀升，抓影手强制抓取，再将影子扔给对方。

人形灰尘又一次叫出了啊的叫声，这次克蒙听见了五个人的痛苦呐喊。

他的面部表情急转而下，满头大汗，每一滴汗水都是浓墨涛铸而成的灰尘汗滴。

如果说刚才只是痛苦表情，现在则是直接戴上痛苦面具，极度痛苦。

光是这副表情，放到网络上，配上一段绝望中升华的背景音乐，痛苦面具的感觉就上来了。

“你可以更加痛苦，相信我。”克蒙喃喃道。

也许克蒙是位预言家，腹部很快传来第六位接力者。

“你的痛苦会越来越大，一具身体能容纳多少个灵魂？”克蒙低声喃道，手掌却越来越熟练，将影子连同灰尘一起拖拽到手掌，再甩给对方。

“十个？百个？一千个？”

克蒙凑近了看，一点也不慌，说话间又塞了一个影子给对方。

每一个影子，都代表了一具二维的智慧灵魂。

他们都是999级的满级存在，灵魂杂质多，每塞一个，就多一个复杂人格，等到塞满之际，就是陷入疯狂之际。

这个疯狂，不是单个灵魂的疯狂，而是集体性疯狂，数百个灵魂的绝望与疯狂之歌。

数小时后。

“一千减七等于多少，你知道吗？”

克蒙说话间，又一道新的影子融入对方身体。

啊的一声惨叫，克蒙听见了九百九十三道声音。

“很可惜，回答错误，再算一次。”

克蒙故意说错，摇头晃脑，满脸惋惜，又耐着性子等下一个影子。

在外人看来，克蒙的做法没有什么不妥之处，甚至会佩服他敢于反抗诅咒。

这种诅咒，要么用硬实力碾压消灭，要么硬抗下来等血色时间过去，要么被诅咒身亡。

可是哪怕诅咒身亡，复活之后也会如影随行，并不因为你的死亡而失去诅咒。

这是一种追杀到不死不灭的超级诅咒，无视任何距离限制。

克蒙暗暗推测，追杀他的人形灰尘应该和他在天空孤岛的移动距离有关。

只有把那帮诅咒他的灰尘统统消灭，才能以除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