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4章(第2/2 页)

事件,既把陛下推到风口浪尖,也把郑大人推上风口浪尖。就算是陛下,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做不智之举,会犯众怒的,需知滚滚大势,不可硬抗。”

许新年说道。

郑布政使诧异的看他一眼,苦大仇深的脸上,多了一丝赞许,道:

“许银锣,你这位堂弟,倒是目光如炬,说的甚是。这荣辱不惊的姿态,将来必定前程锦绣。”

许新年淡淡一笑。

不,他只是习惯了高傲和装逼,其实内心的承受能力也就一般般,还经常社会性死亡,根本不是那种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大国手许七安心里吐槽。

郑布政使不知道许白嫖的内心戏,颇为追忆的说道:“他让我想起了魏公年轻时的风华。”

不是,郑大人,您这话魏公他同意吗许七安扯了扯嘴角,扯起一个牵强的弧度,终于还是保持了默然。

有些事发生便发生了,一日不得到处理,便如鲠在喉。

“你不必担心,”郑布政使说道:“驿站住进来一伙打更人,你明白的。”

魏公已经防着了啊,有他顾着郑大人的安全,那我就不担心了许七安心里一松。

“告辞!”

郑布政使拱手,带着申屠百里离开。

许七安默默看着,从楚州到京城,短短一旬,郑兴怀的背影竟已经有些佝偻,仿佛有什么东西压在他肩膀,压的他直不起腰。

“唉”他心里叹息一声,摸了摸小母马的背部曲线,翻身胯了上去。

马匹“哒哒哒”的响声里,兄弟俩缓步往家的方向而去。

“郑大人是个可怜人,元景19年的进士,听刘御史说,此人父亲早亡,寡母含辛茹苦把他养大。好不容易把他送到国子监,中了进士,结果自己因为多年的辛劳,榨干了身体,没等到儿子衣锦还乡,便去世了。”

在小母马缓步的行走间,许七安说道:“而后因为刻板守规,不知变通,得罪了前任首辅,给打发到楚州。

“他在楚州经营了十八年,大半个人生都留在那里了。结果一夜之间,化为尘土。”

许新年沉默了很久,郁气憋在心里,难受极了。

他把郁气吐尽,感慨道:“十八年风雨,半生鸿业,说与枯骨听。”

“不说这个。”似乎是为了摆脱那股致郁的心情,许七安扬起一个不正经的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