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个人格,物证也有,当晚的监控同样能看到关龙敲开了殷嘉许房门。
连关龙自己都要承认了。
难道还有隐情吗?
他们不太相信,却又因为该老前辈的丰厚履历习惯性地相信着他。
“于清河”自己都没料到,老警察真的会相信自己,年轻男人怔了怔,眼神复杂。
“所有人。”他顿了顿,“我说的所有人,包括殷嘉许,殷佳诺,段书琪,孙文聪。”
“还有杨易然、许丽娜、祁元……”
他竟是跟之前的关龙一样,把名字一个个全部报了出来。
前面几人还好,到了那些人格的名字时,不难听出,每个名字经由他的口念出,皆带上了淡淡的杀意。
他想要杀死这些人格。
“你知道自己有人格分裂症吧?”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而且,得了精神分裂症的关龙,是我。这间房子是我的,一直都是我的,他们不过是后来鸠占鹊巢的一群人。”年轻男人越说脸色越狰狞,“那个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关龙的人,才是于清河。”
“我知道你们不会相信,但我还是有一句话要告诉你们。你们猜猜,他们为什么想要处心积虑除掉我?”
惨白灯光下,他的脸色更加苍白,颜色偏浅的眸子这时看起来格外幽深,轻飘飘一句话,令众人浑身发冷。
其他几个警察细思极恐,正在做做笔录的年轻的那一位同样搓了搓手上的鸡皮疙瘩。
西方有不少国家禁止女性堕胎,认为这侵犯了还未出生的一块胚胎的生命权。他们哪怕没有出生,但只要肉体正在被孕育,都有相应法律保障他们的生命。
而这些人格呢?
他们都认为自己是独立的,都有自己的人生,他们的性格,长相,成长经历截然不同,可偏偏生活在同一个身体里。所以,当他们想要继续活下去,不被主人格消灭时,有没有什么法律能够保障他们的权利?
他们也应该被视作一个生命吗?
于清河,不,是关龙,他扬起头:“是啊,我脾气不好,性格孤僻,可凭什么?这些人格都在同一个身体里,我凭什么不能把他们消灭掉?我凭什么不能像一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我凭什么就应该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东西取代我?”
“我有错吗?”
场外饰演警察的演员们眉头紧锁。
这是个麻烦。
没有任何一条法律条例会特别注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