膀,垂下去了,头,也低了。”
他摸摸自己的脖颈,“大好头颅,谁能取了去?要不,老夫试试?”
他突然苦笑,“算了,大把年纪了,能活着便是福气。什么瓦谢,什么镇南,都是上位者操控的东西,为了上位者的野心厮杀,最终死于沟壑。还不如回家逗弄孙儿。”
“主人,他们走了。”
“嗯!”
睡不着的杨老板有些火气。
“主人,小人告退。”
“去吧!”
杨玄躺在下,闭眼。
整个人渐渐放松了下来。
赫连燕跪坐在他的脑后,轻轻给他揉捏着头部。
“镇南部其实有些鸡肋。”
“嗯!”杨玄懒洋洋的回应。
“三大部时,草原小了些。此刻仅存镇南部,草原就显得格外的大。若是不留神,镇南部就会壮大,到了那时,什么忠心都是假的……郎君睿智,当能看到这一切。”
“忠心本就是相对的。”杨玄指指自己的太阳穴,示意这里是重点,“我给了辛无忌机会,他知晓自己在刀锋边缘转了一圈。
这人啊!都怕死,如今你就算是把机会丢在他的身前,他也得先琢磨再三,考量许久……”
“他得琢磨能否抵御郎君的惩罚。”
“看,你这不就聪明了。”
“郎君夸赞的我都羞愧了。”
“呵呵!”
赫连燕轻轻揉着他的太阳穴,“郎君留着辛无忌,是想牵制潭州吗?”
“你高看了辛无忌,镇南部牵制不了潭州。”
“那么,郎君难道是心软了?哎!若是郎君心软,我便是贤惠的女人。”
“你若是贤惠,这天底下的女人都是贤妻良母。”
“郎君说的我无地自容了。”
“会手谈吗?就是围棋。”
“我就看到人下过,郎君会?”
“学了一阵子。”
卷轴里有对弈程序,杨玄不断调整难度,如今能和业余好手的程序胜负各半。
“一个局部的变化中,若是目前看来利益不大,那么,搁置剩下的变化,留待后续,等待周围的棋局发生变化。这叫做留余味。”
“是。”
稍后,杨玄呼吸渐渐平缓,赫连燕悄然出去。
韩纪依旧站在阴影处,指着东方说道:“看看,启明星。”
“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