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涨的胸膛上,蜿蜒向下。
颈上紧绷的肌肤下,喉结上下滚动,发出一声低沉的喟叹。
银霄差点被甩出去,抓住身下的锦衾,咬唇,回头冷冷哼笑一声,挑衅道:“你待怎的?”
他眸色沉沉,一把抓住她后颈的发,不轻不重恰到好处地叫她扬起头。
好像上好甜白釉的细颈瓷瓶,弧度优美,颜色绮丽。
“我就剁了他的脏东西,让他跟未央宫的太监作伴,日后只能跟宫女做对食!”
她打了个寒战。
男人松开她柔顺的发,好似驯马的驯兽师突然松开缰绳,将她拥进怀里,给她暖身子。
“我都听你的。”他在她耳边低声道:“只要别让他碰你。”
“他碰不碰得了我,难道不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她撇过头。
他没有在意她的呛声。
一夜被翻红浪,早上银霄睁开眼时,刚一激灵起身去看外头的人是否还睡着,却发现那案后空空如也。
不知何时,魏承已经让人将他送回了宣室殿。
她松了口气,转头去身侧,身侧的床榻已经空空如也,唯独凌乱的床榻和凹陷下去的鸳鸯枕,昭示着昨夜确确实实有人登堂入室。
不是含情带雨的诡梦。
她捡起床尾的衣服,披在身上,脚刚一落地,膝盖一软,差点跪在了地上,她扯着帐子站起身,身上痕迹凌乱,手肘和膝盖都是红肿的。
“青翡!”她扬声唤人进来。
青翡神色慌乱地跑进来。
“昨夜你去哪儿了?”
她声音沙哑。
青翡去扶她,看到她身上的痕迹,脸色滚烫:“昨晚上中常侍叫住我,非要我去帮他去宣室殿找什么东西。”
她微微咂舌:“陛下昨夜也太......怎的将娘子弄成这样,今日天不亮就看陛下回了宣室殿,我还以为没怎么......”
这丫头跟在她身边说话越来越胆大,银霄有些生气她怎么连这其中的猫腻都没猜出来,指尖戳了戳她的额头。
“真是木头脑袋。”她也懒得解释,扶着她去洗漱。
不知道最好,知道了,又要胡思乱想好久。
“什么时辰了?”浴池里热气氤氲,她靠在池边,吃了两杯酒,又用了两块点心垫肚子,这才缓解了腹内空空的不适,方才没来得及看更漏,这会子她越发觉得饿。
估摸着已经到了晌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