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二章 临行(下)(第2/4 页)

式避开祸事,办法多得是,没必要拿自己的名声与声望去赌一把。

他不希望,他在别人口中,冠以懦弱、无能以及惧怕权臣的前缀。

“应该是能的吧。”

行昭也笑得温温软软的,“…母妃说你半岁大的时候,就能很清晰叫娘亲了…”

行昭喉头哽了哽,心里泛起一股酸软之意,牵了牵六皇子的手,再开口,喉咙里好像有些发苦,“我会好好教阿舒说话的,我头一个就教他叫爹,等你回来了,你就能听见你儿子大声地叫你…”

六皇子笑着点点头,拿额头抵了抵行昭的前额,鼻尖再碰了碰行昭的鼻尖。

“你要好好的,咱们一家人都好好的,等着我回来。”

等着我,凯旋而归。

谁都知,这一去,便定胜负。

钦天监算的五月初六是好日头,行昭也觉得钦天监算得对——晴空万里,夏空的整个天际都像一匹点缀着绵软浮云的浅色锦绣,被织女们一手铺开,舒展地笼罩在浩瀚之地其上。

是在绛河口岸送的人,从运河走,途经天津、河北、山东再至江浙一带,内河修缮完工几十年了,这倒是头一回有朝中重臣借前人的光南下办公差。

女眷们都坐在马车上,与六皇子相熟的官员、世交家的男儿汉倒是来了个齐全,黎令清握着六皇子的手,交代了又交代,“…查得出查不出都不打紧,要紧的是自己一条命!世子这还没过半岁呢!”

这算是说的肺腑之言了。

也有说得隐晦的,信中侯闵大人送了两坛花雕酒,让六皇子带到船上,“行船水气儿重,喝烈酒、食辣子,都是解湿的。殿下都注意着些,水边甭去靠,您是什么样的身份,旁人又是什么样的身份,得自己个儿将息自己个儿。”

也有豁然开朗,初见苗头的,二皇子背挺得笔直,没在众人之前凑上去交代,将六皇子拉到一边儿,悄无声息地说,“…咱们兄弟二人一条心,谁上都一样,别中了旁人的谋划。行昭和舒哥儿,你只管放一百个心,我周恪别的没本事,只剩下个义气在,就算是豁出一条命也保住大侄子和弟妹万事周全——不冲别的,就冲你待我与老四从来没耍过心眼,就冲我们连带行昭一块儿长大的情分!”

也有... -->>最新章节!

bsp;也有盲目乐观的,具体人士就是方祈那一家子。

“老少爷们儿都等着你回来咧!别给你媳妇儿丢脸!”

方祈的声音响如洪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