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四六章 暗流(中)(第2/5 页)

的小杌凳上:“二哥和端王在前院儿呢,一听我要来瞧你,差点儿没给我烧香拜佛。”

闵寄柔轻垂了首,抿嘴一笑,没接话。

行昭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约有三成的人怀疑是闵寄柔动的手脚,可也有三成的人当真觉得这是一桩意外,行昭十五进宫请安的时候,方皇后这样说的,“...乱上加乱,浑水摸鱼,可偏偏敢把自己的头往车轴上撞,又敢拿自个儿当人肉垫子去接侧妃...旁人就算心有怀疑,口头上也得赞一句豫王妃贤淑正直之名。”

苦肉计,谁都会用。

行昭却很疑惑,闵寄柔既然拉住了石妃,落下去的时候更是把自己当做人肉垫子挡亭姐儿,她自己都护好了亭姐儿,她哪里来的把握,亭姐儿就一定会流产,就不怕丢了夫人又折兵?

或者说...

不是闵寄柔下的手?

连行昭如此笃定之人都有些动摇,何况别人。

行昭探身替闵寄柔掖了掖被角,语声平静淡定,“亭姐儿还好吧?我也没这个立场去瞧她,二哥说她一直哭一直哭,又说做梦梦到她腹中的孩儿哭着叫她娘,又说是个很健康的男孩...”

“是个男孩。”

闵寄柔阖了阖眼,再睁开时一片清明,“五六个月的孩儿,已经长成形了,是大夫用白布蒙着那个孩子抱出来的。”

行昭眉心一蹙,心里陡然升起疑惑,脑子一下子过得很快,话儿便冲口而出。

“...你当时不是晕了过去吗?”

行昭的声儿有些颤。

闵寄柔反而抬起头来了,很认真地直视行昭,望着望着便轻笑出声:“没有。”边说边摇了摇头,“我并没有晕,我就被架着歪在内厢的贵妃榻上,整个王府,哦,除却正院的仆妇们都围着里间的那张床,除了正院的几个丫鬟,明月、清风还有听水,再没有人守在我的身边。仆妇们没有,阿恪也没有,阿恪来来去去,从内厢走到外堂,端水送药安排事宜——他没有看过我一眼,我半眯着眼睛,晕晕乎乎地躺在贵妃榻上,手往额头上一摸,手上便全是血,血就顺着我的额头流到我的下巴,再一下子砸到了地上。阿妩,你知道吗?那个时候的血是凉的,没有温度的,我像被一盆冷水猛地从头淋到了脚。”

闵寄柔的声音很淡,一字一句里,仍旧透出当初那个端和稳重的大家闺秀的模样韵味。

可行昭却从里面听出了绝望。

“子嗣重要...事急从权,有急有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