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尔诺伯格作为边境城市,如今都已经收到来自乌萨斯高层的命令,将所有感染者抓进隔离区,要让所有感染者从乌萨斯境内绝迹。如今的切尔诺伯格,可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进的去的。特别是...”
说着,霜星还看了一眼不死人身上的盔甲,她没有藏起自己的视线。
这就是在告诉不死人,你这个模样,很容易会被那些军士当成感染者。
当然,这也是霜星的一次试探。倘若这个家伙真的是感染者,那他们说话的距离就近了很多。
既然都身受这片大地的诅咒,那为何不能称之为同道呢?
但不死人明确地给出了回答。
“我不是感染者。”
不死人说着,把手中的木柴又掰开,扔了一段到面前的篝火里。
此话一出,周围的人们吃饭交流的声音又小了一些下来。
不死人这次当做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的反应,继续说道。
“但是,很多人都觉得我是感染者。就连我的证件上,记录身份那一栏,也都是写的感染者。”
他又轻而易举地掰开了一段木柴,把两节木柴扔进篝火里,又拿了一段大木头。
众人闻言,交流的声音再度减小,都有意压低了自己的音量,听着不死人的话语。
他们不理解。
霜星也在沉默片刻之后,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为什么不申诉,证明自己不是感染者?”
首先要明确的一点是,一旦身份被确定成为感染者。不管你在正常城市想要做什么,都会有极大的不便。不管是哪个国度,都是这样。
感染者这个身份本来就代表着一个天然传染源,在这个前提之下,所有的政府设施都会因为你的身份而对你大有限制。
因此,一旦有误判,所有人的第一反应都是。
我不是感染者!
我要去医院做证明!
我是正常人!
看,这就是泰拉的感染者与常人的第一道隔阂。
歧视与恐惧。
他们从一开始,就觉得自己作为感染者的身份,是一个诅咒。就算这是误判也好,他们也要发出很大的声音昭告所有人,自己和感染者没有关系。我是正常人。
到现在,就连感染者自己,也会习惯这样的态度,他们在默认之中,将自己与诅咒,与被欺压者放在同等的地位,也就在无意间造成了两个群体的二次隔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