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1/4 页)

虽然见惯了勾心斗角,但是朱祁钰还是心里头有点恶心。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孙太后对他们母子,都算不得好,平素在后宫当中,连个好脸色都没有。

也只有在一众大臣面前,才会摆出这番圣母娘娘的样子。

从坐榻上再度起身,朱祁钰道:“臣偶感风寒,牵连圣母挂心,实乃臣之罪也,只是不知出了何事,竟让圣母用上噩耗二字,皇兄征战在外,此等凶险之词,不可轻出于口,伏惟圣母虑之。”

不就是扎刀子吗。

前世飘飘荡荡,在这紫禁城中,他见了不知道多少皮里阳秋,阴阳怪气,一开口就往心窝子里扎。

而且扎刀子就算了,他还扎的大义凛然,义正言辞,同样让人挑不出任何毛病来。

就连抹着眼泪的孙太后都顿了顿,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心窍,却难以发作。

军报今日寅时才送入宫城,乃是由兵部侍郎于谦亲自送达,理论上来说,不存在泄密的可能,更不可能被一个刚刚从病中醒来的郕王知晓。

所谓不知者不罪,她便是心中有气,也不能借此机会发作。

相反的,在众大臣眼中,郕王的这番话不仅不是阴阳怪气,反而是忧心皇兄,心存社稷之语。

可就是这样才越是让人心口发堵。

孙太后止住抽泣,仔细的打量了朱祁钰一番,见他脸色发白身体虚弱。

方才深秋,手里便捧上了暖炉,一番话说得又情真意切,心中不由得悠悠叹了一声。

大约是她突遭惊变,心中太过多疑了吧!

她执掌后宫多年,深知这对母子是什么性情,说白了,一个比一个懦弱,是断不敢有什么小心思的。

放下手里的帕子,孙太后一脸憔悴,似乎有些不忍开口,摆了摆手道:“还是叫于侍郎说吧!”

于谦领了旨意,站起身来,躬身一拜道:“遵圣母口谕,昨夜丑时三刻,臣在府中安歇,接兵部值守郎中传信,有怀来卫千户梁贵奉上谕入京,有紧急军情禀奏。”

“臣不敢怠慢,即刻赶至兵部召见梁贵,其人声称,受陛下随侍锦衣卫校尉袁彬传话,圣驾于土木堡遭虏贼合击,大军几遭覆灭,勋戚大臣死伤殆尽,所幸祖宗保佑,圣驾安好,然已陷于虏贼之手。”

“袁彬声称,受陛下口谕,命梁贵入京,取九龙蟒,龙叚匹及珍珠六托,金二百两,银四百两,赏赐虏酋也先,迎回圣驾。”

“事关重大,臣不敢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