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第2/5 页)

此人是个衰命,走到哪里衰到哪里”,他就立刻炒人家的鱿鱼,为这事跟周振兴闹得很不愉快。肖然用一句话就把他说服了:“你可以不信命,但不能不信我!”周振兴沉默半晌,点点头说:“我想通了,在君达公司,你就是所有人的命。”然后头也不抬地走回办公室。连搬家的日子也是大师挑的,一九九九年五月十六日,大师说:“此次乔迁,主有二十年鸿福。”肖然一高兴,让周振兴又多发了两万块奖金。

君达集团在长天大厦租了整整四层楼,一年六百多万;肖然自己就占了半层,他的办公室有将近六百平米,装修得像个小皇宫,沙发全部是澳洲小牛皮的,一套几十万;卧室里铺着伊朗手绘地毯,会议室的瓷砖全部从荷兰空运,一块就是七百多;书架上摆着两只灰扑扑的瓷瓶,是康熙年间的精品“紫缠花”,值上百万;大班台上压着一块玉石镇纸,周振兴说,那块玉也是风水大师推荐的,价钱可以买四五辆桑塔纳,“不过我找人鉴定过”,他笑着说,“他上当了,那就是块石头。”

很难想象肖然当时的心情。三年之前,他还在为房租和生活费发愁;三年之后,他住上了价值千万的别墅,坐上了几百万的名车,还跟奔驰公司联系,要订做一辆加长防弹车,他担心陆锡明的报复。那车处处模仿“天下第一车”——奔驰公司的1000SEL,第一次报价就将近六百万。还有女人,香港的二线歌手、内地的名模、影星、主持人,只要他招招手,她们就在床上。有次在北京王府饭店约会一位刚刚成名的花旦,蹉商了半天没有结果,肖然有点不耐烦,指指宽大的、足够睡八个人的大床,问那位一脸娇羞的花旦:“去不去?”花旦红着脸摇头,肖然不屑地白她一眼,从抽屉里拿出支票簿,刷刷地填了几个零,平平静静地说:“我去冲凉,你自己拿主意吧,想要这笔钱,你就躺上去,不想要,”他指指豪华套房的大门:“门在那边。”话音刚落,那花旦勇敢地站了起来,默默地走到床边,一句话不说就开始脱衣服。卫媛跟他对过几次花枪之后,为“伊能净”拍了两个广告片,肖然十分大方,一出手就是一套一百六十多万的房子,外加三十万港币,为了逃税,全存入卫媛在香港的户头。

按照内地的法律,企业经营时要缴纳增值税、营业税,赚来的利润要缴企业所得税,这个税是固定税率,百分之三十三。缴了企业所得税后也还是公司账上的钱,如果要分给股东,还要缴纳个人所得税,最高可达百分之四十五。当然,这只是书面上的法律,事实上很多公司偷税避税,用的方法也是多种多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