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婕妤坐直了身子, 轻轻拍着她手背,“如妹妹所言,我们也算患难与共, 我自然也与妹妹一样不过是想为自己谋取更好的前程, 哪日妹妹若是诞下皇子,又或者做了太子, 今后我这后半辈子还不是得靠妹妹提携。”
沈榆坐在那没有出声, 只是拿起勺子, 有一口没一口喝着牛乳。
“我听说有人想联合朝臣弹劾妹妹狐媚惑主, 才令皇上有违祖制给予晋封,这前朝便亡在一个舞姬身上,倘若真让他们大做文章, 届时风言风语于妹妹恐怕不利。”吴婕妤凑近脑袋认真道。
喝了两口牛乳, 沈榆拿过锦帕轻拭着嘴角, 忽然抬眸目光灼灼,“皇上亦不是色令智昏之人,旁人想如何说,我又如何管的住。”
“倘若姐姐只是想说这些, 那你的好意我自然感激不尽,只是如今乏累, 怕是要歇息片刻, 就不送姐姐了。”她看向屋外,“听竹,送吴婕妤出去。”
后者眉头微蹙, 还未说什么, 就看到听竹推开了门,当即只能凑过脑袋压低声音, “如今皇上正在肃清朝野,倘若真有人敢拿妹妹做文章,这不是正好撞皇上的枪口上,我已经与父亲言说,让他务必盯着朝中任何一举一动,凡是有不利于妹妹的言论都要第一时间传进宫来。”
沈榆摆摆手,听竹立马又退了下去。
待屋里只剩下两人,她才若有所思的道:“姐姐办事我自然放心,只是……”
“妹妹放心,如今只待那些人弹劾妹妹,届时我会联系父亲站在皇上这头,将那些异动之人全都揪出。”吴婕妤目光如炬的压低声音,“朝中那些人的龌龊事,我父亲基本都有数,只差皇上的心思,到时候一个弹劾一个准,那些人也就不敢再找妹妹麻烦。”
吴婕妤父亲是御史,祖父也是两朝元老,在朝中威望颇深,此番站队既能表明对霍旬的忠心,也能顺带从这次肃清朝野的风波里摘出来,又能和自己交好,简直一举三得。
沈榆笑了笑,“姐姐知道我如今在意的不是这个。”
四目相对,吴婕妤也是换了个坐姿,面带几分疑惑,“我知晓妹妹讨厌陈妃,可是这回我并未去安华寺,那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如何寻到什么蛛丝马迹按在她身上。”
她向来如此左顾言它,沈榆靠在那眼帘微垂,指腹轻轻摩挲着桌面,“就算寻到蛛丝马迹又如何,病从根起,若是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