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殿到外殿距离不近不远,一路上沈榆饱受各种视线打量,在以往不会有人注意一个卑贱的粗使宫女。
回到自己屋子,里头杂乱不堪,显然刚刚已经被大肆搜查一番,这才搜出昕文珍藏的香露。
同屋的几人正在收拾东西,看见她回来,一个宫女骤然丢下铜镜,“连平时交好的姐妹都能出卖,难怪能得主子看重,这不,一朝伴在娘娘身侧伺候,以后我们看见怕是都得叫声沈榆姐姐才行。”
旁边的人拉了拉她胳膊,轻声道:“莫说了。”
谁也没想到昕文会包藏祸心谋害娘娘,人家为了自保也没有错,再说了,这宫里哪有什么情同姐妹,能往上爬的机会谁不想要,怪只怪她们没有这个眼力见,让沈榆捷足先登而已。
年纪最大的宫女整理好床铺,随即拍拍沈榆的肩,“你做的对,若不是你揭发昕文,届时我们所有人都会受到牵连。”
“是啊是啊,都是那昕文自作自受,毕竟都是同屋,以后沈榆姐姐有机会可要提拔提拔我们。”
另一人连忙凑了过去,巴巴的递上平时舍不得拿出来了香粉,面上全是热切。
“对对对,可别忘了我们这些姐妹!”
其他人也一拥而上,连忙巴结讨好,似乎忘却了曾经的冷眼相待。
唯有一个宫女还在冷嘲热讽,“你们这心可真大,也不怕某些人为了巴结主子,转头把你也给卖了。”
她就是看不惯沈榆,凭什么她可以得娘娘青眼,一个卖友求荣的人也配?!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的收拾床铺。
沈榆恍若未闻,晋升为二等宫女,自然不是住在这种拥挤的大通铺。
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她顺带将昕文的也整理一番,然后交给年纪最大的宫女,“如今天冷,浣衣局条件不好,这床被子麻烦姐姐交给昕文,有空我会去看她的。”
后者立马点头,“我懂。”
“猫哭耗子假慈悲!”那个看不惯她的宫女冷笑一声,
沈榆冲所有人点头示意,继而提着包裹离开这个狭小潮湿的屋子。
外面刮着微风,带着几分凉意,好似如今处处都是眼睛,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职场上哪有真朋友,为了利益,亲戚都可以卖,更何况是视人命如草芥的深宫。
她是利用了昕文,届时自己再出面承认,谁又会相信凶手会急着出来顶罪,查也查不到她头上。
几日